不过这话说完之后她就知自己是明知故问了。

        她已经跑不了了。

        妙宝还是不安：“妾今日失礼，皇后陛下宽恕。”

        现下的她

        “可是后来想了想，到底是我的一块肉。我要她，所以我爱她。”

其是婠婠这个皇后也当众承认了她与贺氏的私交。

        婠婠是在委婉地询问她，方上凛有没有强迫她其他她不情愿的事情。

        妙宝点了点说是，“他昨日倒是和我说，要给我找个母来照顾璍璍，只是女儿素来我自己喂养惯了的，我也不想再换别人，就一直自己喂下去了。”

        婠婠往一个绣墩上坐了，抬手招呼她也坐下。

        倒是进来似乎添置了不少女子要用的东西，琳琅满目地放了一大堆。

        婠婠抬眼打量了这里一番，问起瑶瑶和璍璍去哪了。

        带着两个女儿，她想去哪里？

        妙宝承认得十分坦然。

        婠婠笑了笑，说没关系，也叫她坐下。

        贺妙宝扬了扬眉，指了指内室悬下的珠帘，珠帘后就是她这几日寝歇的床榻。

        晏珽宗和母亲都不让她喂孩子——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婠婠也没有亲自照顾过聿儿，她只是在孩子不闹人的时候过去看一看，陪孩子玩一会儿而已。

        这个待自是还包另一层意思了。

        皇后的亲自登门让妙宝感到万分的受若惊，她不知该用怎样的仪制来侍奉和招待皇后的到来，分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绞着手指。

        被我这么一刺，他心下不痛快，自己拂袖走了，然后就没回来烦过我了。”

        聊过了两句女儿，婠婠才转入正题问她：“方上凛……他没有待你吧？”

        这间宅院里从前大概是没有女主人居住的，放置的家和摆件线条都十分的犷，看上去十分朴质且随意。

        婠婠不觉压低了点声音：“你当真喜欢璍璍，对她半点怨言皆无么？”

        妙宝无所谓地笑了笑：“都是我自己生的孩子，什么都是值得的。”

        婠婠看着她的眼神里又不由多了一丝敬佩。

        到底这个孩子来的并非妙宝本人的意愿，她也因为这个和方上凛的女儿受尽了苦，虽然婠婠自知女儿也是无辜的，她心中也很是喜欢璍璍，但她并不知真正受了苦的那个母亲心中是否会有些迁怒到女儿上。

        “他自是想我和他同床共枕的。只是昨晚上我骂跑了他，我说，我又不是你的亲嫂子，你对我起个什么劲，要起兴你应该寻你亲嫂子去，才是你的真媳妇，那不是更快活么？

        但是她更该知，这个世界上更多的是像妙宝这样辛苦的母亲，她们没有那个享福的本钱，都是亲自把自己的孩子带大的。

        她虽然也了母亲，有了个三四岁的孩子，但是聿儿生下来就没吃过她一口母。

        只是到这个份上，所有人就夸赞她是个好母亲了。

        “刚怀着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快活的。”

        就连婠婠和妙宝现在所坐的这个绣墩，一眼看上去也是崭新才弄进来的。

        她就算是想跑，又还能跑到哪里去？

        婠婠注意到妙宝的口鼓鼓的，衣衫也是才掩好的样子，不由低声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在亲自喂养她？”

        产后她从未经历过婴儿夜啼的折磨和痛苦，在晏珽宗的心照顾之下，很快就恢复起来了。

        所有人都记住了贺妙宝的这张脸。

        妙宝从前又没有钱去请母来，她自己生的孩子，当然只能自己问了。

        “瑶瑶在后院玩，璍璍方才吃过已经睡下了。”

        婠婠看了看她清瘦的面庞，心下不忍：“这些日子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起自己是如何枪带棒浑竖满尖刺和方上凛争吵的这一段，贺妙宝上的活泼劲又起来了，下意识地像是把婠婠当自己的好友和知己，语气丝毫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