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让他心满意足。
这是个“恶日”。
皇帝显然有些受伤:“就这些?你当真没有旁的什么想与我说的话么?”
皇帝冷笑:“那你既然这般懂事,今年可给我准备了生辰礼物?”
怕只怕,今年八月,聿儿的生辰之前,他们还是赶不回里的。
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生,说要在他生辰那一天送他一件生辰礼,那一次他心中是何等的心情。
为大家炖肉去啦。
晏珽宗上手了婠婠的脸颊,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水,忍不住便想亲下去。
婠婠心中很是想念自己的孩子,只是嘴上没说罢了。
他心下早就不再记着当年的事了,可是面上仍旧冷冰冰地不近人情:“晚了。你当年犯的错,仔细说来我还没认真找你算过账呢。”
这话,他当年并没有去反驳,更不知如何去反驳。
要么就直接抱着枕躺平,这一日随便他百般折腾,都必须无条件合,并且不论被他怎样弄,第二日都不准提旧账和他生气。
“对不起呜呜……我已经知错了、我已经、已经知错了。”
婠婠每次都准备第一样。
许久许久,这一吻结束后,婠婠才伏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回答,“是我夫君的生辰。”
婠婠会意,将那枕垫在自己下,很是温顺地就分开了双。
“似乎是某人的生辰。”婠婠若有所思。
按照往常的惯例,晏珽宗一般只会在这一天期待收到两样来自婠婠的礼物。
“哥哥,我错了……”
一般在端午出生的孩子都会被视为不详,在世俗的眼光里,这个日子出生的孩子更会被隐晦地埋怨上一句“生的日子不好”,甚至可能克父克母,是个导致家破人亡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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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过去了。
皇帝是太后的嫡次子,他的生辰在五月初九,对于魏人来说,那是个万国来贺的重要日子。
一样必须是她自己亲手的东西,另一样,就是她的。
他想恨她,又实在是恨不起来;她才掉了两滴眼泪,他就上又心疼得不得了;她偶然咳嗽两声,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与她吃了。
皇帝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是留给你跪着时候垫膝盖的。”
晏珽宗不免心下失望,但知她跟着自己出来辛苦了不少,亦不忍心多说什么,只能去索取第二样。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要弄就赶快弄了就是。
“那就好,”婠婠抚了抚心口,“对了,明日张将军的妻苏夫人置了端午宴,还专程来请我赴宴的。今晚得早些睡才是。”
婠婠连连抗议:“当年、当年那天夜里我的子就被哥哥拿去了,还不算得了教训么?哥哥要这样凶我。我不过犯了点小错,在你这里要算八百年的账……”
他将婠婠从丝被里拉出来,像理一条白鱼似的几下剥去她上的寝衣,将她推倒在锦被上躺好,又随手抄过一个枕丢给她。
不过,过去的终归都已经过去了。
“某人?”
但是每次结果都是那狗男人狮子大开口,收了她的礼物之后还掠夺第二样。
是端午。
就连圣章太后当年都这样讥讽过他。
而她夫君的生辰,却是在五月初五。
但是那个人却骗了他。
的十月来到云州以来,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
*
皇帝:“我已嘱咐了她们,她们自会去置办的。”
要么她要在他生辰之前提早准备,为他亲手一样东西赠他。
所以后来许多年,晏珽宗即便知了自己真正的生辰,却从来都装作不知,更没有为自己庆生过。
她不仅没想为他庆生,甚至还想亲手送他去死。
皇帝咳了咳,“是啊,都到端午了。”
婠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什么某人?”
更不知孩子心中是否会常常埋怨他们。
——“难怪你的娘要在这日子里把你生下,你的亲父被你克死,亲娘又是个娼家女,怪到世人都说这日子生的儿女不一般呢!”
所以今天晚上她就提前和他打好关照了:
聿儿如今正是一个幼儿最易长量高长大的时候,一月不见便会觉得很是不同,只是不知这大半年没见,孩子又长成什么样了。
这都是实话。
“我今年什么都没给你,你也知的,在外我也没空准备什么。”
时隔多年,她倒终于想起来和他歉了。
PS:下一章会有女口男情节(不喜轻)
婠婠又一副沉思的样子,“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好些过节令用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置办,不知萃澜萃霜她们可有去准备。我还想吃蜜枣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