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到今年,她才如今近距离的感受过人血和战的味。
不过她并不抗拒,依然埋首在他膛间和他低声私语地说着话。
“麟舟,抚冥,咱们收回来了。”
“往后的大魏地域舆图上,咱们的地盘,在这天地之间又伸展了一寸。麟舟,我心中真的很是欢喜。”
皇帝亲了亲她的额,“我知。除了抚冥,还有的五镇,我也会一一将它们收回。”
才刚说了两句话,婠婠想着他在外面定是累了饿了,就拉他到桌前,彼此对坐下,将自己亲手准备的饭菜推到他面前。
“麟舟,今日是腊八了。”
腊八。
婠婠亲手盛了一碗腊八粥给他,“我放了许多糖,甜的不得了。”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嗜糖,而是因为盐糖之类的东西,在外作战时都是给武将士卒快速补充力的一种绝佳方法。
所以军旅之人大多口味极重,嗜重油、重盐、重糖、重荤。
在外面打仗,谁还有心思吃什么清淡的,只怕两三日下来就虚得弓都要拉不开的。
晏珽宗接过她递来的粥,两口就喝完了大半碗,而婠婠还拿着小羹匙在碗中慢慢搅拌着怕呢。
他喝完那碗粥后,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婠婠垂眸展颜一笑,还想着他会怎样夸赞她的手艺。
他很累很辛苦,这些事情婠婠都是明白的。所以她为他所的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并且她从未在心底期待过让他在一天的劳累征战结束后、还有想法子编织语言来称赞她什么。
但他愿意夸她,她还是很愿意听的。
“还记得那年父亲还在的时候过腊八,我向帝姬殿下讨一碗甜粥吃,反挨了帝姬好大的没脸。帝姬殿下还记得么?”
他不知哪里冒出这句话来,婠婠一下愣在了原地。
——这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那晚,她其实私下送了腊八的礼物和一盅亲手熬的甜粥给陶霖知,并且此事还让南江王知晓了。
晏珽宗恼怒之下来到荣寿殿同婠婠对峙,结果帝姬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淡非常,百般不快。
婠婠慢慢放下手中的羹匙,撇过了去,一副掩面泣的造作模样。
“许多年前的旧事,我连聿儿都为哥哥生了,哥哥却在这时候揪着这些过往不放。必是想着如今天高地远,我在这儿无亲无故没有依仗,只能仰人鼻息,所以哥哥才对我发脾气。原来竟是这般!”
皇帝笑了笑,起走到她跟前哄她。
婠婠偏不依,还是哭哭啼啼的,“你既心中这样千万般记恨我当年让你落了面子,我已知了,你不叫我再吃了苦偿还你是不可能的……”
皇帝以拇指拭去她的泪珠,“我何时舍得叫你吃过苦、故意作践你的?”
她眼珠儿转了转,将上所穿的那件半旧的兔绒袄儿往下拉了拉,登时出前一片白香的肌肤,莹莹地刺激着男人的眼睛。
“你都这样恨我,难今夜会不叫我吃些肉苦?”
晏珽宗哈哈大笑,便将她打横抱起送到帐内的那张榻上,欺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