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时候,薛娴站在婠婠边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开口说话了。
原来是阿那哥齐那个畜生又犯了疯病,前几日不知从哪听说魏室皇后是中原第一美人,竟然胆敢开口向晏珽宗索要他的皇后!
他默了默,最后竟然真的沉声答应了下来。
底下百姓皆纷纷附和,一脸愤慨。
街上书肆间转了半圈,婠婠就明白萃澜萃霜为何不敢让她出来了。
临走前婠婠还叮嘱他早日停了那药,大约是聿儿已经十分叫人省心又可爱了,她还是很想要第二个的孩子的。
“我瞧这死猴子是真痴癫疯了的,皇后乃是咱们的国母,他敢对国母这般不敬,就同羞辱你我的亲生母亲有何异啊?这难不是侮辱你我的母亲?这厮如此不知廉耻,只怕真让他一朝嚣张得势,咱们汉人男子皆要为他所,女子都要被他所辱啊!”
婠婠微微一笑。
*
但是她们还是不肯。
两个萃面色大惊,没想到婠婠反应那么快。
知惜……”,婠婠咬着他的肩膀骂他。
“你不知我这几日给人家起了好几个女孩儿的名字,自己越看越喜欢,都恨不得留下来给我们自己的女儿用。”
两人听了这么会儿,大概知了外的消息,这便往回
“这儿外的人多,娘娘知的,他们军营里出来的,嘴里能有什么好话。若是见了娘娘,他们嘴里不干不净混说起来,陛下知了,轻易还会留婢子们的命么?”
婠婠胃里也开始有点不舒服。
但婠婠的神色竟然格外的平静。
薛娴一阵恶寒。
婠婠想了想,又:“不碍事的,本保证,不论出了什么事,必不叫你们受了牵连。本也不会告诉陛下的。”
“那我下次喂到这儿来,好不好?”
婠婠心里忽地起了些疑心,越想越不对劲。
若是实在舍不得,把元武皇后送给他玩两年,为他生下儿子了,他也不是不愿意再还回来。
说话的那人洋洋洒洒地说完这些新闻儿,又旋即痛骂到:
但是萃霜和萃澜都拦着她。
婠婠问起原因,她们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最后只:
“皇后陛下那等的温柔宽宏,就和画上的仙子似的,咱们朝皇后面前去了,都要怕呼出两口臭气来惊了皇后,他、他岂敢……”
“不会是外传了什么有关本的闲话吧?”
因为她知晏珽宗要把那个叕日恩的尸弄成什么模样。就是叕日恩所用的那件金丝绒披风的样子。
萃澜萃霜只敢悄悄派了些亲卫隐匿在人群中护卫皇后。
婠婠一下拍开了他的手,像是个树起满尖刺的刺猬,“你好恶心!”
议论的人群中又有人高声笑:“是该叫这死畜生尝尝苦吃。我告诉你们,昨夜陛下杀了他的长子,今儿天刚亮了,就命人将他那猴子儿子剥了制成地毯子挂在城楼上呢!告诉你们,是我家夫君亲自去剥的,我们张家剥牛剥了几十年,这手艺呀……”
这下更不容她们拒绝了,因为快到十一月,北地的气候又更寒冷些,婠婠自己换了半旧的袄,命薛娴也去更了衣,两人扮作是一对妯娌儿,出门转了转去。
简单地用了一顿午膳,又同她在榻上戏耍了一阵后,皇帝这才一本正经地去了中军帐那议事。
他的眼神昏暗地游移到她水嫣红的上来。
如此,元武皇后的长子来日了魏室的君王,而他也愿意将自己的汗位传给他和元武皇后所生的儿子,两国国君就会是“一母所生”,不是自然而然地又亲如一家了么?
她说话时声音柔,呵气如兰,本没有半点的威胁。
可是这些话分明是对婠婠天大的侮辱。
“又不愿意给我女儿,还每次弄这么深,我难受得紧,下次不给你这样了。”
因为这几日渐渐适应了云州的气候,没有出现什么水土不服的,婠婠就想着微服出去逛逛云州的街市。
还说只要将这位皇后送给他,他就愿意退兵,彼此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