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又陡然发问:“他呢?我有孕了,他为什么没陪在我边?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是不是我昨日众臣面前说的那番话惹他不爱听了?他是不是怪我不该掺和进来?还是他不喜欢我们的宝宝?他也觉得我的宝宝养不活是不是?”
华夫人差点晕倒,一边让人传膳来让婠婠用些东西,一面又是宽她又是教训:“我们适才和殿下说的话,可见殿下还没过耳就忘了。叫殿下不要多心,殿下还偏想。如今最要紧的是小皇子,他来不来看不看又什么要紧。他纵使不来不看,我们小皇子降生后也该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储君……”
月桂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了。“娘娘怎么这般想!昨日才听娘娘略有些不好了,陛下急得什么样,这会子恐怕是在外接见各州郡名医,亲自挑选来给娘娘安胎的人,哪里是轻视了娘娘。何况娘娘昨日说的话本就极好,连我们家里老公爷听说了也是赞不绝口,那起子烂嚼猪的酸儒见了娘娘的气度,回去羞也该羞死了!”
“等娘娘生下嫡子,看他们狗嘴里还敢胡言乱语些什么,就是陛下不去置,将来自有我们小皇子长大成人了去收拾他们。”
她们一副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已然遇见了婠婠会平安生下孩儿,成为来日储君的生母,会继续延续下她的荣耀和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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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婠婠解了衣裙看了看,发觉心还是有些沁血。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
她顿时有些晕目眩的手脚发凉之感,也不敢再多动多想了,险些就要子一倒在地上,连忙让母嬷嬷们扶她继续躺下午睡着。
但是那血红之色还是刺痛了她的双目,让她睡得极不安稳。她也看过一些医术,知她这个月份的宝宝,在娘胎里或许还没有米粒大点。大约若是掉了下来,混在留下来的血水当中,连母亲都不能察觉。
是以越想她就越发害怕起来,总在杞人忧天地担心着会不会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她将双手合拢搭在平坦的肚上,迫不及待地期盼着宝宝快些长大,她能早些感知到宝宝在她腹中的胎动,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略睡了阵,华夫人轻柔地将她唤醒,又喂她喝了一碗安胎药。这碗药的味和平常所见的那种安胎药并不一样,婠婠轻轻嗅了嗅它的味,发现里面好些药材的气味并不是她所熟悉知的东西。不过既然是母们检查过无误,亲自递到她嘴边的,她也没多想就服了下去。
这副药下去后不久,她便感到腹涌起一阵温的热,似将她妥帖轻柔地包裹了起来,让她感到如在母亲的子里那般舒适。
她在睡梦中舒展了眉。
傍晚时分,婠婠再度醒来。既然好不容易得到再在婠婠边贴照顾她的机会,华夫人凡事不放心交给他人,日夜不分地守着她,连洗脸梳这样的小事都要亲自为婠婠。
婠婠略劝过她两句,让她乐得去享享清福偷把懒才好,她不听,说自己还健朗的年纪,想多陪在她边,她只好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