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酂和杨思率立带向她跪拜,群臣立跟着三呼皇后千岁圣德。
婠婠摇了摇:“本哪有什么德、什么贤。自古被臣下们追着批评劝谏的帝王尚且不在少数,本只是君后,倘若连这点言词都受不得,还来什么中!千古之后,是非对错又是如何,谁知呢?兴许后人眼中本就是以色搏、一无是的妖后祸水,卿等直言进谏,就是忠臣脊骨、芳百世!”
程酂等人立接口说不敢,说皇后万不可如此自谦等等,用尽了心思捧婠婠。
晏珽宗心都疼碎了,不过是因为在众人面前,他知婠婠爱惜颜面,所以没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他早就剑杀了这群贱人,然后抱着婠婠离开这里。
他爱她爱得那般刻苦铭心,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让婠婠在这里被别人说三四,他自己尚且舍不得碰她半小指!
沉甸甸的凤冠压的婠婠脑一阵眩晕,脖颈间也十分酸痛。只在某一个瞬间,她就失去了全所有的力气,子一便栽倒了下去。
还不等她跌到地上,晏珽宗飞上前将她横抱在怀中,又慌又气之下,他的十指都在发颤。
皇帝回首瞥了一眼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忍住暴怒的情绪扔了一句话给他们:“倘或皇后有恙,你们自备白绫还能面些留个全尸!”
说罢他便也不回地抱着婠婠离开,将她带回了坤宁殿。
知皇后昏倒了,女医吏们赶在帝后二人来之前就候在了坤宁殿的寝殿里准备为皇后诊脉。
婠婠面上的血色几乎退得一干二净,色都泛起了白。她着华丽繁复的凤冠,金玉丝帛之下的这张小脸却脆弱得让人格外怜惜。
回到寝殿后,晏珽宗抱着婠婠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婢女们很识眼色地上前为昏迷不醒的皇后摘下了上的各色发饰和耳环,解下她盘梳起来的长发,又为皇后脱下了鞋袜。
晏珽宗这才将她放在榻上,一边宣女医吏来为她看诊,一边将她的外袍解下,让她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可是当他脱到婠婠的里衣时,却不由得顿住了。
她的双之间气若游丝地渗出了一些血迹,可是论日子,今日又不该是她的月事。
晏珽宗皱着眉让婢女们去取来热水巾子和干净的衣裳,他要为婠婠更衣拭。
一边正握着婠婠的手腕为她诊脉的女医吏们见到皇后似有下红之症,神情顿时大变。她们也是贴服侍皇后的人,自然知皇后的月事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