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所怀疑者，本现在就命人去将坤宁殿中每月的开支账目取来与你们看，但看本和皇太后、朱皇后乃至太祖皇后她们皇后时的用度，究竟可有奢靡浪费的！”

        或是又拿她当亲妹妹、又拿她当自己的女人？

        他骂皇帝以色取人，就因为陶沁婉长得漂亮又像他妹妹，所以他不问陶沁婉的品德格就直接娶她为皇后。

        越读下去，她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口绞痛不止。

        眼前一阵漆黑，婠婠艰难地立住了自己的子，才没让自己的脊背弯了下去。

        婠婠看向他们，眼角几乎缀着泪，喃喃地：“本哪里骄横跋扈了？”

        晏珽宗上来就要抢，可是婠婠拦住了他。

        敢问陛下，陛下所娶者，竟是幼妹？竟是妻子？竟亦妹亦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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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字字如泣，委屈却难言。

        她无从反驳。

        这是一直以来婠婠都极害怕被人提起的事情，但是今天，有人明目张胆地指了出来。

        被踹飞的那个刘卿反相讥：“当今皇后为子妇，坤宁殿每月用度却备胜于皇太后居椒房殿时的份例。可不是跋扈奢侈？”

        “陛下给予本每月的月俸，的确是本朝开国以来的一份，陛下赏赐，本不敢不从，可是本从未用完过。

        “……臣伏闻自古圣明君王不专、不偏爱。专生妖妃，偏爱滋外戚。帝王选皇后一人，上侍父母，下统六，贤良之妻也。选六嫔妃，平衡专，绵延子嗣之用也。今陛下以思悼幼妹之故，不闻贤良淑德，专以容色媚态取人，故纳陶氏女为后，臣私以为极不妥。

：“佞小人之言，娘娘便是要看，也不必入心。臣等皆知此为诽谤娘娘之言。”

        她缓慢而又坚定地打开了这几张纸，一边看一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满殿哗然。

        晏珽宗满目愁容愤怒和焦急，就要夺过婠婠手中的奏疏，可是婠婠以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她想把它看完。

        婠婠忽觉腰腹间有阵痛传来，下似乎也丝丝地沁出了血。

        婠婠回首又要面对几乎发狂的晏珽宗，忽地直接下了自己鬓间的一金簪，抵在了脖颈间。

        “……陈阿以汉武帝表姐之亲，跋扈于后、妒忌天下女子，以至六无，武帝险至绝嗣之地。今陶氏亦陛下表亲，上赖太后庇佑，下有荆公府依仗，专骄横更甚于陈后。自陶后入主中，数月无闻孕，更不见其劝谏陛下亲近六女子，选秀之事屡屡搁置，焉知非有枕畔之风！”

        这个人说的话极尽刻薄之能。

        后面的话更难听，但是婠婠继续念了下去。

        婠婠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她的声音。

        晏珽宗冷眼看着婠婠执意要在这里忍受这些贱人的冷嘲热讽，忽地暴喝了一声：“来人！现在就把这些人全都给孤拖出去乱棍打死！谁准他们胆敢在这里羞辱孤的皇后！”

        晏珽宗眸中一片赤红，震惊地看着婠婠。

        可是今天明明不是她的经期。

        他尖酸地质问皇帝，敢问皇帝你娶了这么一个和你妹妹一模一样的女人回来，你是拿她当妹妹，还是拿她当妻子呢？

        “臣妾求陛下三思！陛下若因臣妾之故施刑于国臣，臣妾无颜见祖宗，宁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