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自婠婠被诏聘立为皇后,这个庞诚光就打着当今陛下连襟的名号没少作威作福,但他又鬼明,虽然行事出格,但从未叫人抓到过错来。
婠婠嫌恶地皱了皱眉,呼出一口气来:“下作种子,外面的猪都比他们面几分!”
长孙思:“是您前那位庶长姐的夫婿庞诚光。您大抵不知,自您庶长姐生下一子后亡故,这庞诚光自称不舍爱妻,再也未娶,所以多年来也一直以姑爷的份和您家来往密切。”
皇后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本要一个……”
太原那位将军口中直说,我是荣王嫡支后裔,我是宗室子弟,我内人得大内恩眷云云,说要进告陛下来。
婠婠似有听说,舅舅的庶长女难产而死,但庞诚光这些年除了她生的这个儿子外也再没有别的子嗣,陶家对这个外孙还是十分照顾的。庞诚光自己资质平平但好在官场上无功无过,舅父一家也屡屡提携,让他一路从一个八品小官到如今的正四品,怎么也算个中级官员了。
长孙思不敢接这话,“最后这两人谁也没敢进来,不过恐怕不两日的劄子里,肯定有御史台的人要奏报的,不知届时陛下又是如何定夺呢。
婠婠了眉心暂且不去想这些猪的破事,忽地睁开了眼睛,难得的出了些许狡黠如狐狸般的神情对长孙思:“本要寻一样物件,你去替本悄悄地买来,记住,悄悄地,别让旁人知,最好傍晚之前就为本送进来。”
舅舅了人的外祖父,心难免三分,觉着好歹这个庞诚光说到到,没再娶个继室进来苛待了他的外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了。
“听闻千鸿阁又出了一位有名的牌,名叫满施施,奉恩将军几乎日日到千鸿阁中同她寻欢,行事张狂,早就闹得满城皆知。而那庞大人,也是个好争风的人物。
“你过来,”
长孙思敛了神色:“娘娘请说,臣即刻去办。”
庞大人酒醒之后似乎亲自跑去了荆公宅上,哭号着让荆公找文官们替他说话呢。”
长孙思委婉地和婠婠说了些庞诚光在外的派,又:
庞大人这边的人就说,我是陛下连襟、我丈人是太后亲兄等语,说也要进报陛下。”
可不是昨日他们官场上几个男人一块到千鸿阁吃酒,似乎是遇见了那个满施施。满施施陪着奉恩将军吃酒,奉恩将军不慎将杯盏摔到了庞大人的上,得罪了庞大人。谁知庞大人见了那满施施就喜欢,边上一个狗子就说替庞大人出两千两买那美人一夜,算是奉恩将军给庞大人赔礼歉了……奉恩将军不乐意,两厢吃醉了酒,吵着吵着便打起来了。”
庞诚光只是嘴上说着舍不得爱妻不愿再娶也不愿纳妾,不过是样子给陶家人看、舍不得这门姻亲的扶持罢了,实际上私底下连烟柳之地寻欢作乐就没断过!
但实际上男人这种东西,哪有干净的?
长孙思说,“打得整个千鸿阁的一层楼都是碗碟俱碎,桌椅横倒,还伤及了不少旁人。亦不知是谁开了那个嘴,说要去报官,可那个点,京兆府的人早就下值了,哪有官府可报?
婠婠冷笑,“陛下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裁决的是军国大事,不是他们青楼里的老鸨。”
关,婠婠从书案上抬起了来,眸中隐着一抹幽幽的厌恶之意:“晏载安?他又发了什么疯病?怎么个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