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一个年轻军官问:“听元帅、不,太子殿下所言,今日席上甚是险象环生?”
苗胜虎耳目聪,第一个扑上去跪拜:
末将恭贺太子殿下大喜,贺镇国公主大喜!”
他抬手对后随行的宦官郑德寿说:
见摄政王路过,那十几人上前就要向他行礼。
何其荒唐!
晏珽宗忽地勒住了缰绳,下是他最心爱的战北鸿。
皇帝疲惫地了眉心,命人摆驾回,皇后及诸妃嫔自然也随行而去。
晏珽宗拱手回礼:“谈不上什么喜不喜的。镇国公主被逆贼险些劫持,受惊昏聩,皇后娘娘悲痛交加,我人臣,岂有大兴受喜之礼,故就不请诸位吃酒了,来日再说罢。”
谋划了十数年的事情,一朝梦想成真,不知他最爱的那个人是否愿意同他一分享这种喜悦呢?
帝后二人一走,在座皇亲也都各自散了。
各怀鬼胎的时刻,清海侯低着颅不知再想些什么,本不敢看向皇帝一眼。
回路上,晏珽宗听侍从来报说,皇后娘娘悲痛过度,整个人都像脱了形似的,虽没昏过去,可意识时断时续地也不怎么清醒了。
苗胜虎等人便恭敬送他走了。
你说这种人,他私着龙袍是不敬君上,诬告太子殿下是不敬兄弟;连镇国公主一介弱女子都意残害,害得陛下唯一的女儿受惊昏厥,是不容幼妹;更何况镇国公主是一向扶持他的皇后娘娘所所出,他劫持公主时,就没想过皇后娘娘的慈母之心么?这是不敬嫡母!
陛下大怒,便令太子殿下持剑杀他,他却摸了把银叉子向镇国公主奔去,意挟持镇国公主为自己保命。
没想到陛下查证一番,反到发现了他栽赃诬告。寿王家三公子见不惯他的德行,将他上蟒袍扯下,这才发现了他的丑事。
有几个和晏珽宗亲近的皇亲私下都忍不住低皱眉:哪有这样当娘的女人!自己的儿子终于当上了太子,她却百般阻拦、让人看在眼里的不情愿。
“末将恭贺大元帅大喜!拜见太子殿下!”
“既如此,本王回沐浴更衣,下午就去探望皇后。你们去我府里的库房找些珍贵的药材礼物来,务必面为上。”
他方从龙舟上下来,上还沾着水汽。
妾一言,此事延缓再议……”
晏珽宗骑路过沿江一带,偶遇苗胜虎同十几个交好的将领自组了个龙舟队和百姓的队伍比赛,还拿了个第一。
郑德寿领命,先行骑往大内禁中去了。
侍从颔首称是。
“你先进告知陛下一声,说镇国公主此次受惊非同小可,太医说了,万万是不能再受车驾劳顿之苦了,只能妥帖细养着,稍微挪动一下镇国公主就要咳血呕吐。
“可不是嘛!你们是不知,那逆贼燕王觊觎皇位已久,偷偷将那五爪龙纹绣在自己蟒袍的里面,今日席上吃多了酒,反倒贼心虚,口口声声直指着太子殿下谩骂,说看见太子殿下上着了五爪龙袍。
其余将领也都上前行跪拜大礼,眼中热泪盈眶:“拜见太子殿下!贺太子殿下、镇国公主大喜!”
端午并非合家团圆在家闷起来过的节日,相反,本朝一到了端午,多的是百姓拖家带口出来游玩的。
“回王爷,帝姬受惊昏厥,平素专门照料殿下的太医已去照看了,已给殿下熬煮了药汁喂殿下服用,也给殿下施了针,只是殿下还未醒呢。”
他淡淡抬首打量天空的浮云,从今往后,大魏的天与地都在他手中了。
后十几个将领被苗胜虎之言惊了一大,苗胜虎拱手向他们解释:“适才席上、逆贼燕王私着龙袍,已伏诛大元帅手下,陛下圣明,当众册立大元帅为太子,不日举行册封典礼。哦,还册封圣懿帝姬为镇国公主,享万食邑,仪同亲王。
陛下略骂了他几句,他就嘴里胡言乱语声称自己是嫡长子、要继承大统的。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人再有什么过端午的心思了。
“帝姬怎么样了?”
包括镇国公主。
本王主,暂且将她就近带回本王府上去,待帝姬稍好些再送她回罢。让陛下只安心。”
天家虽闹了大笑话,可是丝毫不影响外面的民众热热闹闹过节庆的心思。
苗胜虎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一边着上的水花一边低声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