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一席三裳,但这套衣服却是一席四裳,以春夏秋冬为主题。
晏珽宗命人暗地里拦了下来:“好好的日子,难得陛下有兴致出,何必惹陛下不快?有什么可说的,也在端午之后再说吧。”
帝姬终究也是正值妙龄的女孩儿,爱爱俏也是正常的。
而留给妃女眷宗妇们更衣梳妆和休息的地方则在楼下的三楼,共有不下二十个单独的房间。
丝缎的颜色被匠人染得极好,虽是粉白色但却不见桃红柳绿的俗气,反而有着清淡的娴雅感。
帝姬的边的
纹了暗纹,袍子平铺着不容易看出来,唯独走动之间,绣线描出的图案在日光或是烛火的照耀下便若隐若现了。
……
皇后的嫡次子生在五月九日,是个极佳的良辰吉日。
他能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和呼吗?
再次,则是开到繁茂的数枝丹桂,闪着点点金光。
他很高兴。
晏珽宗满口答应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眉目疏朗,笑得从容:“臣遵殿下的命令。”
趴在他口,婠婠连他的心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他呢?
但风尘女孟氏和清海侯偷偷生下的那个孩子是端午的生辰。晏珽宗也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后才知自己真正的生辰。
她絮絮地和他闲聊起来:“我去换衣服的时候,你要在我走了之后不久就来找我,你的生辰,我亲自侍奉你,为王爷更衣,如何?”
晏珽宗笑:“当然好,我求之不得。”
转眼端午便至。
婠婠在他怀里转了个,踮起脚尖将脸埋在他肩膀:
裙摆上也是了如出一辙的暗纹理。四种花样分别是桃花、白莲、重金丝菊花和红梅。
她又让他去看自己的那一套淡粉色装。
她这句话轻而易举地哄得他感动,晏珽宗从后环抱住她,轻轻蹭了蹭她柔却没什么肉的脸颊,方才纾过一次的上的冲动感亦化作了心中的漫漫温情。
君婠又说:“端午宴上,我还会去换三次衣服,你也要陪我一起。”
那日,御街上肃穆一片,先是燕王和摄政王领着的十六匹的仪仗在前开路,而后是皇帝皇后共乘的龙撵、帝姬的半副皇后仪仗。
晏珽宗嗯了声回应她:“是。听说燕王已经提前七日包下了杏花村一带的数家酒楼,安排皇亲们的席了。”
不单单是记住他的生辰,晏珽宗觉得这更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了他的世,她已经没那么嫌弃和憎恶他了。
末,是绿梅在映雪绽放,风骨气。
“婠婠,我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的生辰。”
婠婠轻拍袖口:“是啊,端午那天,还是你的生辰,算是我提早给你的生辰礼物,好么?”
婠婠不敢去多想,像母亲告诉她的那样,她试探着开了口:“那天你穿着我让人给你的衣服好不好?我也会穿这套衣服的。”
“我听父亲他们说,今年的端午不打算在昌宁过,而是要到外面临江的酒楼中设宴,看宗亲们组的龙舟队竞渡,讨个热闹吉利的彩。”
复,衣摆上是大片翠绿如玉盘的莲叶。
初,袖口绣着的是一枝斜伸出来的刚刚舒展了枝叶的翠竹和松柏。
再后是燕王妃、凉国公夫人杨氏、肃妃、文妃、宋妃等人的仪架在后。
宴设在杏花村最高的四楼上,所有的包间都被打通,营造出一派宽阔气派的架势。
燕王夫妇为了讨得皇帝的开心,在这场宴会上极尽奢华之能,水价的真金白银花了不知多少出去,引得吏的那些官吏们疾呼奢靡,上了无数折子去痛批。
两套衣服放在一起,竟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像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的佳偶。
晏珽宗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快要溢出来的溺:“你让人给我的衣服?”
燕王极力讨得婠婠欢心,将三楼临江的一间风景最佳的宽阔包间独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