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最后拉着他的袖子问他:“那你会打我吗?你之前……”
之前那么多次的侵犯,她实在有些害怕。
君婠有些不可思议地拽着他锦袍的袖子从美人榻上坐起: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引她的注意力。
杨氏并未跟随凉国公一去河西,废太子府里倒也有姬妾二三人,但上了宗谱的侧妃一个也没有,还算是人少清静的。
?s i mi sh u w u .com
“那你要我什么呢?”
官员亲信,遣散、追查太子府诸,一切事宜交我置。”
无功不受禄的理,她还是懂的。
但至少他对这桌菜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并未大兴生死打杀之事,已在尽力削减废太子之事在朝野之中带来的影响和人员变动。
对晏珽宗来说,最有利的法当然是借着这个机会把皇后所依恃的几家大族重创一遍,用莫须有的罪名好好整治他们一番,让他们都元气大伤。
“你要周全我母亲和陶家的荣耀、给我哥哥嫂嫂一生平安富贵,只要我听你的话就行了?你竟然都不会打我?你真的不会打我吗?”
他再次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我何时舍得打过殿下?只要殿下安心待在我边,我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何谈打你?”
她这次没再拒绝,思量再三后还是入了口中,咀嚼之后吞咽。
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评价今天中午的饭菜口味如何。
柔宁郡主是几年前皇后主替凉国公在宗室里抱来的一个自幼母亡的小女孩儿,记在杨氏名下由她抚养的,今年才七岁多。那时候杨氏无所出,皇帝和皇后都有些着急,听闻民间有什么先开花后结果之说,便想着抱一个女孩来养,可以沾沾福气,或许以后子嗣之运就兴盛了。
“至于过去和凉国公来往密切的姻亲们,诸如杨家、宋家、白家——还有陶家,我的意思是,也不必再让皇帝大动干戈地去查什么人,沾亲带故的,都算是皇亲外戚,族里面掉几个无关紧要的闲职即可,再发口谕让他们各自省过,也就差不多了。”
虽然柔宁被抱来之后杨氏和其他姬妾还是没能有孕,但她还是极爱这个女儿。柔宁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亡故,她三个多月的时候就被杨氏所养,感情已然如亲生母女一般了。
--
“我只要殿下能十有五六地愿意听话就好了。”
至于银钱俸禄的,即便减少到原来的十分之一也本就不算事情,她和母亲私下里也会有接济她们的,日后小郡主出嫁,嫁妆什么的她也可以帮忙添置。
她的子也注定不可能事事顺从,不过没关系,偶尔温顺一下就好了,他想。
婠婠费力抬眼看他:“那你何为?”
其实原本他是不打算把这些事情讲给她听的,但是只有说起这些,她才会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她的眼睛才会全神贯注地落在他上。
婠婠:“这不像是你往日的作风。”
“原来殿下也看得出来。”
他给了她一个极大的诱惑。
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手下的感极美妙,柔得如那最昂贵的丝绸一般。
晏珽宗笑了,他其实生得极好,那个青楼出的生母给了他俊逸如神祗一般的五官,只可惜多年军旅生涯,把这份俊逸都压在了阴冷的肃杀之气下面。
“我想向皇帝上书说,暂且保留旧太子府给废去太子的太子妃杨氏和柔宁郡主所居,侍卫婢等人撤去三分之二,保留旧时太子每年十分之一的俸禄供养她们,门客幕僚左右全遣散,有罪的仗责问罪,无罪的赏银让他们自寻出路。”
婠婠安心躺了回去,眼角虽着泪,可到底知足了。
有那么一两次,他好像轻轻打过她的小屁,但也是无伤大雅的小惩罚而已。
婠婠松了口气,好歹他并未打算怎么为难她嫂嫂和小侄女。
那片桃干递到了她嘴边,“这些都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只要殿下愿意,您永远都有无边荣华可享,皇后娘娘以后也会是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凉国公、国公夫人也有一生无忧无虑,殿下的所有心愿,我都可以帮您到。”
太子被废,太子妃的名位也被撤掉,但皇帝还是保留了小郡主的封号,没有迁怒波及到她们母女。
会不会就是那时候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