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读书人呀,知顺着水路走呢。不瞒小姐,沿着这条小河往外拐就是一条不错的私路,原先修官便是选的那一条,只是后来搁置了就成了私路。”赵叔感慨一句。
“不必了,稍微撩开一下帘子就好。”
“赵叔,先停下。”
春花听的津津有味,连忙问,“怎么着?”
“可这一路太晕了,稍微绕一绕便绕回来也是可以的罢。”姬墨舒回见苏娘脸色不大好,有点急,她还行,但是苏娘出高贵,这样跟着她吃苦她很自责。
“后来全村每
“听闻那太靠近一片林子,那片林子有瘴气,人靠近一些都没有活路。”
姬墨舒没有想太多,她只知苏娘不舒服便抱着苏娘出来了,她抱着苏娘一路快速来到不远的树荫下,席地而坐,靠着大树沐浴早春的阳光,远离人群与喧闹神似是也一下子变好了。
姬墨舒还想说些什么,苏娘的话先一步响起。
“可这。”
姬墨舒担忧的扶着苏娘让她靠着自己,对此更懊恼了,早知就不同意苏娘跟着了,听闻苏娘要跟着进京,她太开心了却忘了山长水远,天元的底子本就比坤泽好,苏娘又是千金小姐,哪里吃的了这种苦。
“好了你,又不是你的错,撩开一些帘子。”苏娘的声音透着虚弱,她从未这么难受过,以往出门几乎是坐人撵,哪怕是坐车也是人人让路,哪有这么狼狈。这时候车又是一顿,一呕吐的望一下子就窜到咽,她晕转向直接歪在姬墨舒怀里,脸瞬间就白了。
“少夫人还是子弱了些,这一路可不好走呀。”赵叔与另外一位镖师吴叔走了过来,见坐在地的少夫人感叹一句。
“欸?那作甚不走?离官这么近,也不必担心劫匪。”姬墨舒一脸不解,她知官固然安全,但是私路也是不可或缺的,私路不仅是蛰伏党羽的据地,亦是战争期间隐秘传输的路,只是缺了点安全,或者说并非安全,而是缺乏监。
“苏娘。”
苏娘刚刚缓过来,顿时又生气又好笑,她故作生气的了姬墨舒一下,“你作甚?得赶着赴京赶考,你却在这休息。”
“赵叔,沿着这小河走不好吗?”姬墨舒环顾周围,不远正是一条河,考虑到水源,官往往尽量在河水的附近选择地势高修建,正巧这附近就是一条小河,这里人少些,也安静些。
苏娘也不客气,就着姬墨舒的动作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清冽的水似是能驱除一切疲乏,又吃了点酸甜的果脯,混沌的脑子似是一下子就又活了过来。
是法外狂徒,比如你看那边。”骑走在前的赵叔回说,他是姬夫人请的镖师,虽也是豫州子弟,但仗着一本事与不愿意参与利纠葛的子,他并未选择走商,而是跟着镖局干,如今是豫州家喻晓镖师,经验丰富。
“吁~欸?小姐。”
“这哪里是说绕就绕的,若是晕,出来透口气会好些,坐在车里自然就晕。”
“苏娘,这样可会好些?”她轻轻着苏娘的眉心,又把带出来的姜片与果脯喂到苏娘嘴里,丝毫没有顾及到周围人的频频侧目。
赵叔看着抱着苏娘一溜烟跑远的小姐,连忙下跟了上去,而苏影也连忙跟上,春花只得赶着车干着急。
“瘴气?”姬墨舒重复念了一遍,这得多玄学的名词。
“你别不信,这走最是讲究风水意。这些瘴气林子,又或是有鬼魂居住的深潭,这都是修路的禁忌,更是出行的禁忌。以往我从镖的时候去过一个村子,那村子山上有个,说是里面住了神,他们称之为主。为了让主庇护,每年村里都要选合适的黄花坤儿献给主,有些人不信,有一年不献,那村子来年就遭了灾,全村染了恶疾,村里的赤脚大夫怎么都治不好,你猜后来怎么着?”赵叔卖了个关子。
“好多了,墨舒,拖累你了。”
“说的什么话,还要吃点吗?这橘子也不错。”说话的空当,姬墨舒又剥好一个橘子,还贴心的掰下果肉投喂。
“这走半日与不走也没区别,别先稍微休息一下,你现下觉得如何了?”姬墨舒倒想的没那么多,她关切的递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