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菲见过陆亭,眼睛也很毒,凑过来问顾真:“真真,坐在角落那桌的是不是你们长跃的陆总?”
顾真等人坐在门口,相隔甚远。她没有转过tou:“好像是吧。”
余诗瑶半晌才收回目光,神色暧昧:“真真,你资源那么好,是不是因为陆总的‘关照’?”
顾真连忙撇清关系:“《长夏凋零》和《pinang的诗篇》是我自己去试镜试到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算算他们已经毕业两年了,她们几个同宿舍的室友只有顾真混得最好,演什么火什么,而且合作的搭档也越来越大牌。
凌菲菲和余诗瑶都很后悔去年挖苦顾真,这次非要叫顾真,也是为了修补一下残破的同学情谊,让顾真以后有好的机会也带带她们。
凌菲菲揽过顾真,dao:“真真,下次有好剧本也带带我呗?”
顾真摆了摆手:“长跃的剧本都有床戏……不合适。”
余诗瑶问dao:“长跃以外的剧本呢?”
顾真lou出十分为难的神情:“那我说了不算,要试镜的。”
这时,忽然角落传来一声低喝:“你们两个小畜生!居然敢拿我儿子威胁我!”
几乎所有人都抬tou转向声音的来源地,和陆亭陆烁同行的中年人满面怒容,面前的酒水撒在桌上,杯子gun落到地上“砰”地碎了。
陆烁lou出乖顺的笑容:“阿潇毕竟是我们的朋友。”
陆亭的声音从容不迫:“伯父,情绪太激动对心脏不好。”
中年人完全不顾四周的目光,怒dao:“陆亭,你好意思跟我讲家规吗?现在谁不知dao你和那个人尽可夫的小贱人的事,按家规你不该停职接受调查吗?”
霎时间几个人都看向顾真,顾真也觉得这说的好像的确是自己……虽然她已经听习惯了各类辱骂,但她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如果要详细调查,调监控,调行车记录仪,调手机通话和聊天记录……
――她和陆亭只能说看起来清白,实际上一查就会查出问题。
只这两句话,顾真就知dao这位中年人多半就是陆潇的爸爸陆榕,可能什么事和陆亭陆烁谈崩了,不然不至于这么失态,甚至还扬言要揭陆亭的短。
然而,陆亭的语调非常平静:“liu言传什么,什么就是真相吗?如果这样,我需要停职察看,伯父您呢?”
陆榕气得怒发冲冠:“你!”
陆烁直视陆榕:“伯父,我们是晚辈,不过代为传达。您有自己的看法,可以明早和家主叔叔交liu。时间不早,是时候回去了。”
说完,陆烁叫来侍者结账。陆亭和陆烁的神色始终非常恭敬,而陆榕chui胡子瞪眼的,恨不能一拳把他俩都打翻在地。
人走之后,凌菲菲哼了一声dao:“那老tou儿谁?说话这么难听。”
余诗瑶也撇了撇嘴:“对啊,娱乐圈潜规则遍地,哪个人是真正干净的?真真,你和陆总的liu言是假的,对不对?”
大概是想靠她介绍资源,因此余诗瑶和凌菲菲都在为她说话。顾真心里哂笑,嘴上就坡下驴:“嗯,其实就是认识,一起吃过饭而已。可能就之前热搜的事儿搞得大家脑补过tou了,我也解释不清楚。”
“原来这样……”凌菲菲点tou,“我就说呢,他权力那么大,怎么也不帮衬你。”
顾真摆了摆手:“我能翻红就是运气好,加上小时候有点积累……没人帮衬。”
后来大家又聊了点帅哥和八卦,顾真到家已经十一点了。她始终挂心陆榕说的话,惴惴不安。仿佛明天陆亭就要被停职察看,他俩的jian情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不行,那样的话陆亭的损失固然惨重,她也好不到哪去。捕风捉影可以说都是liu言,如果坐实了,宋遥夜这坛老陈醋先要炸了不说,陆亭的支持者必然会把锅推到她tou上,认为是她带着目的勾引陆亭。
她可背不了红颜祸水的黑锅,更何况这口锅还和事实完全相悖。
她左想右想,还是发消息给陆亭:“先生,你伯父不会真的要举报你,让你停职察看吧?我要不要连夜找人彻底清一下行车记录仪,还有手机聊天通话记录什么的?”
陆亭似乎手机就在手边,很快回复dao:“不用过分紧张。他是阿潇的父亲,这次案件的主要人物。今天我和阿烁的话刺到了他,所以他说了些气话。他知dao阿潇和我是chun亡齿寒的关系,不会真的采取行动的。”
顾真还是满怀担忧:“先生,我总觉得,这件事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我们以后可以zuo亲近的朋友,可以一起吃饭、看电影、读书……但是真的不要再发生关系了,好不好?这样zuo真的很有风险,你不会担惊受怕吗?”
陆亭不喜欢顾真以讲dao理的劝诫口吻劝他不要碰她,但今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担忧和恐惧。
有朝一日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