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两个人睡到中午才起,虽然吃的是前一天没吃完的剩饭,顾真依然吃得很香。
她洗碗的时候,宋遥夜在一旁切西瓜,边切边说:“Tonight的案子有进展了。”
顾真转过tou:“真的吗?你是看的报dao,还是内bu消息?”
“是报dao。”宋遥夜的语调冷静,“Tonight的老总陆榕和陆亭是叔侄关系,并且素来不和,想要靠公司合并的方式进行公司独立。”
顾真点了点tou,这一段她听陆灿说过。
“经过一番考察,陆榕最后决定和‘海狸文化’合并。这件事我也有听说,但陆榕不希望长跃插手,因此除了他自己的儿子陆潇,考察和合并全程没有任何一个长跃高层的参与。”
“海狸文化”她听说过,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老牌公司。曾经辉煌过,但近十年来市场占有率大幅缩水,靠啃老本勉强活着。
结合陆灿之前的透lou,很显然,海狸文化是一切的元凶。顾真叹了口气:“看来考察得不是很仔细,选错了合并的对象。”
宋遥夜点了点tou:“报dao里说,海狸文化的财务造假,实际已经烂透了。和Tonight合并后,陆榕得知真相,大发雷霆,命令海狸文化必须尽快追上虚增的利run,让他们诱骗素人拍片。”
“……”顾真无语半晌,才说,“海狸文化想拉垫背的,就说陆氏授意、教唆他们犯罪。”
宋遥夜沉思dao:“你相信Tonight是清白的吗?”
顾真苦笑:“慈善晚会上我已经表明了立场,我不相信也得信。抱歉,你让我不要guan陆灿,可我还是guan了。”
宋遥夜无奈地笑了:“我虽然让你不要guan他,但是也知dao你zuo不到。”
顾真摊手:“我去我们的企业邮箱里找过,没有宣布 Tonight独立的邮件。你说陆氏能撇清吗?”
宋遥夜说:“如果Tonight撇不清,陆榕是要坐牢的,长跃同样也会chun亡齿寒。而且据我所知,这件事的波及面很广,连陆氏其他的生意都受影响了。他们整个家族就算不眠不休,也要想办法尽快洗干净shen上的污水。”
顾真问dao:“你的意思是,海狸文化斗不过陆氏?”
宋遥夜十分肯定:“陆氏的gen基深厚,不是区区海狸文化能够撼动的。长跃打辞职报告的都只是普通职工,外姓高层都在按兵不动。所有人都在看陆氏要怎么chu1理。”
顾真点了点tou,这是老板的事,她也只能安静等结果。倒霉的是,今晚是《pinang的诗篇》首映式,这bu电影寰晨是投资方之一,宋遥夜自然受邀参加。
她作为主演之一,理应参加。可因为前几天为陆氏发声,只能推脱说行程冲突,免得又被媒ti围追堵截。
她不甘心,最后找人搞到了两张观众席角落的票,一张她坐,一张给了闹着想去看首映的陆灿。
这种情况下,陆灿知dao自己是个拖油瓶,主动提出来当司机,接宋遥夜和顾真来回。
虽然是观众席的角落,顾真看完了电影,依然为自己是其中众多演员的一员感到荣幸。这是她第一次参与会走出国际的商业片和剧情片,在片中的表现也超乎以往。虽然论演技,在一众大佬里她只能算中liu。但拍摄中学到的东西,已经弥足珍贵,足够在未来进行反复的咀嚼。
首映式结束,陆灿招呼宋遥夜和顾真上车,眼尖地看到宋遥夜衣领的一角lou出拇指大小的一块红色,问dao:“遥夜哥,你脖子长痱子了吗?”
顾真盯着看了一会儿,把宋遥夜整齐的衬衣领往下翻了一点,lou出来的不是成片的痱子,而是一块吻痕……她迅速收回手,清了清嗓子:“灿灿,那不是痱子。”
陆灿的脸迅速红了,挠了挠toudao:“哦……”
宋遥夜拎了拎领带,脸上是温柔的笑意。陆灿印象里他总是冷飕飕的,笑成这样实属罕见。趁对方心情好,陆灿问dao:“遥夜哥,我哥有事托我问你。”
“你说。”宋遥夜的态度温和。
陆灿花半分钟,组织语言讲了陆烁的困境。长跃最近提辞职的人达到了史上最高,不光兼职艺人、实习生提辞职,职能bu门的老员工,甚至前二百名的中坚艺人都有提辞职的。陆烁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想到问问宋遥夜的建议。
“放他们走。”宋遥夜笃定,“兼职艺人和实习生本就不会长期留在公司,早晚都会离开。至于老员工和中坚艺人,他们也许已经有了别的去chu1,留不住他们的。”
把顾真和宋遥夜送回家,陆灿拐了个弯,还是回了长跃上到32楼,把和宋遥夜出的主意转告给了陆烁,陆亭和陆潇也在。办公室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整洁有序,只是在座的几人都形容憔悴。
陆烁听完dao:“快刀斩乱麻,是他的风格。”
陆灿摸了摸后脑勺,dao:“遥夜哥说,你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还不如好聚好散。等之后情况稳定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