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追问:“怎么了?”
姓陆的……现在他们一个屋四个人里,还真有一个姓陆。
楚君杉拍拍顾真:“你这不是问废话吗?长跃垮了,他肯定是最开心的人。合同转去三立,来年的影帝就是他没跑儿。”
第二天,顾真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上班,正门被记者围的水不通,一大堆保安挡在跟前不让他们进去。顾真当机立断,转去相对隐蔽的侧门,也有零星几人扛着相机拿着话筒。
顾真记得费弦说过,如果陆家放他自由,他要为过去的事求死。几个月过去,他的人生目标竟然变成了环游世界。虽然不知他为什么改主意了,但毕竟是一件好事。
费弦坐直了,他还真没考虑过。按他最初的计划,当陆氏哪天大发慈悲,放他自由,他会在雾山的那座房子里结束生命。可十年了,陆氏全然没有要放走他的迹象,这一场役长得本看不见。
“警察打掉了被曝光的犯罪窝点,Tonight派大巴车去接人,最后就停在咱们楼下这个广场上。受害者的家人和受害者抱痛哭,还有学校的老师过来接学生的。有人拿石砸长跃的玻璃门和落地窗,碎玻璃碴到都是……咱们现在看到的全须全尾的门窗,都是陆总连夜让人换的。”
宋遥夜无语:“你又不姓陆。我临时回寰晨也不会给我安排紧要的工作,下了班我还可以去找你。”
顾真想想就觉得痛,可如果陆灿就是想跟着去慈善晚会,她也不能叫人把他绑起来,不许他去。她不禁紧张起来:“好。是不是这期间我们也别见面,以防拖累你……”
顾真笑了笑,说:“对了,费老师有没有想过,长跃要是垮了,你打算上哪儿谋生?”
干干净净的女孩,只是因为贪慕娱乐圈的浮华,就被强迫和不认识的男优交合并录下来,这代价着实太大了。
“你还别说,这热闹可是独一份儿的。我入行这么几年,从来没见过哪个公司面临这么大的舆论危机。听住宿舍的人说,昨天比今天还热闹。”
费弦摇了摇,忽然有了个想法:“我有个朋友,想要有生之年环游世界。如果有机会,我和他个伴。”
时间久了,他当此是一种赎罪,也没有人为逃脱的想法。然而,顾真逐渐走进了他的生活后,他对死的渴望不再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和温子衿就先走,陆灿毕竟背景深厚,不会有什么事的。”
顾真也伸着脑袋,看到程舒然和魏铮鸣的座驾都卡在长队中间,动弹不得,想绕侧门也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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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一时无言。易地而,她很能理解受害者及其家属。虽然AV产业已经合法化了,但在人们的观念里,仍旧是不光彩的。
他一时间,竟然答不出她的问题。
顾真转过看向费弦,费弦感受到目光,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实际上,自从顾真走进来,他的眼睛在手机上,耳朵和心都在她上。
不过,他听着,觉得这俩人的对话十分没营养。顾真看他也没用,他早不姓陆了,他姓费,也是一只匍匐在陆氏下的牛。
为了能进去,也不了那么多了,她疯狂按着喇叭,全然不理会敲车窗的媒,横冲直撞,终于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她的脸上换上欣的笑意:“那好啊。等到那个时候,费老师每到一个地方,记得寄一张明信片给我。”
牛只会劳作,最多哞哞几声,不可能为役自己的人说话。
顾真无语:“我下去那是治标不治本,找个姓陆的下去,敢保立刻就不堵车了。”
顾真拍了拍楚君杉,说:“东家出了事,你怎么还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她看了看表,说:“还要堵多久啊?再堵下去,影响正常车的通行,就得交警出了。”
今天早上是声乐训练,午休之后就要请造型师和化妆师一起给她妆造,为晚会准备。紧赶慢赶,她按时走进了训练室,费弦、祁连一人占了一个角落看手机,楚君杉手搭凉棚看着楼下的汽车长龙,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楚君杉贱贱地扬了扬眉:“你要是急,你下去,记者追着你问,分担了火力,程舒然他们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