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在被剥削被压迫呢?这真是一件值得思考的问题。
楚君杉拉开副驾驶的门,毫不客气地补刀:“天这么热,一周不洗澡,你没馊真是个奇迹。”
宋遥夜翻了个白眼:“你活该。上车,载完你我去洗车。”
宋遥夜冷哼:“你就对得起其他人了吗?”
“我知了。”顾真耷拉着脑袋,刚才和宋遥夜梗着脖子吵架的气势也没了。
顾真一听就知宋遥夜吃醋了:“陆灿的电话号码和我的最像,我只能记住他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楚君杉也哼了一声:“你还知回家,要不是宋遥夜把茶送去我那儿,你不在家一整周,它都饿死了。”
在场的人里,陆灿是唯一和她清清白白,还心甘情愿为她跑的人。她低着:“……灿灿,对不起。”
宋遥夜的语气十分肯定:“熟悉的人都可以。”
宋遥夜也蛮不讲理起来:“那今天把我的号码也背会,否则就别吃饭了。”
顾真无话可说,她当时走的时候很匆忙,也没考虑别的事。
但是当日常事和密集的床戏堆到一起,就让人产生了一种被一群男人剥削压迫的感觉。
回家以后,顾真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等她穿着睡衣出来,看见宋遥夜和楚君杉坐在沙发上,像是两位摩拳掌的酷吏,等着给她上一遍满清十大酷刑。
顾真也委屈,:“我说了能有用吗?Deadline都是定死的,秋导为难,大家的档期也有限,怎么可能为我一个人改?”
陆亭显然心情也不佳,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好自为之”,拉开车门带着陆灿就走了。
顾真扁了扁嘴:“你看吧,你嫌我恶心,我跟你说了,你就更嫌我了。”
楚君杉扶额:“长跃不是院,不至于强迫你接客。你哪怕说你来大姨妈,都能是个理由,也没人脱你子检查。合理的需求是应该被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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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人――他们甚至不把她当人看,只当她是满足和生儿育女的工。
顾真自知理亏,她拉开宋遥夜那辆白色轿跑的车门,不回答问题:“我要回家。”
回去的路上,宋遥夜把空调开到最大,仿佛真的闻到了她的汗馊味并且无比嫌弃。他和楚君杉一人一件长袖外套,只有她冷得抱紧自己。
宋遥夜的记忆力本来就强于一般人,纠缠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顾真说回了重点:“长跃一直都是男人说了算,我就算对日程不愿意,最后也要按让我愿意。”
顾真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苦白受了。长跃的理还是相对人化的,不会那么强。最近事忙,陆亭和宋遥夜平均一个月才和她一两次,其实也不算过分。
顾真在离他俩最远的沙发边儿上小心地坐了下来:“可是,两周时间我拍了五场床戏,宋遥夜你还要……我能不离家出走吗?”
顾真挤出几分笑意:“企划最近是不是还有多事要忙的……”
宋遥夜气笑了:“你要是早说你和人拍了床戏,那天我就是憋死,都不会碰你。”
宋遥夜嗤笑:“你若是有良心,能出离家出走的事情吗?”
这时,陆灿也不悦:“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
顾真怒:“你怎么又来!我才不!”
眼看就要吵起来,楚君杉立刻就站到了顾真那边:“电话号码记不住就算了,宋遥夜,没了手机,你自己能背出来几个人的号码?”
顾真捂脸:“在你们心里,我就这么没良心吗?”
宋遥夜冷笑:“为了找你,我们已经耽误了一周的工作,也不在乎再多耽误一点。”
宋遥夜的神色了一瞬,又说:“对日程安排不满意可以说,温子衿会想办法。可你什么都不说,反复重拍,还要把堆积的情绪转嫁到我上,这公平吗?”
楚君杉的脸也是冷的:“我们把你找回来,结果你希望我们都去加班。”
连一向没脾气的陆灿都知生气,那陆亭得有多生气……顾真不敢想,先把眼前这两位应付了再说。她想了想,委屈巴巴地说:“我住了一周杂物间,天天半夜三点起,而且我一周都没洗澡了……我想回家……”
宋遥夜怒:“你不知给我打电话吗?连求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陆灿。”
她还是一次遇到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一起怼她的,可她磨了磨牙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