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原本人声吵闹，也许是因为临近开场时间，大家反而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只余下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

        叶逢春弯腰护板的时候，顺便瞄了一圈周边，看到刁以泉和陆修手拉着手站在她们队替补区旁边，一个劲朝她挥手，怕她看不见，还险些起来。不过她没看到叶梓和他姐姐徐榛，也许是还没到，也可能是扎在人群里她没看见。

        “开开开，钱不钱的不重要，”杜金红大手一挥，“必须让更多人看到我们火凤凰球队的英姿。”

        裁判员是个二十出的年轻女孩，一运动装，眉大眼的，看着很神，还有一个第二裁判员是个很瘦弱的中年男人。

        眉大眼的裁判员一本正经地说：“比赛上要开始了，我是这次比赛的裁判员陆池燃，这位是第二裁判员林宇。本场比赛上下半场分别为二十分钟，中场休息十分钟。希望大家遵守比赛规则、发扬育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么我们现在开始选边儿……”

        叶逢春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的裁判，她脚底下踩着球，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发剃得很短，短发竖起，和她这个人一样显得棱角十足。

        原来，这就是那位一心想建少年女足队的新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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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啊。”小吴兴奋地说，“开直播就有人打赏，打赏的就是钱啊。”

        杜金红悄悄撞了一下叶逢春，小声说：“诶，是那个，小陆。”

        不知谁起的，从她们替补席那边突然传来了同样响亮的掌声和加油声，连带着周围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地喊起来了加油。

        杜金红没再说话，因为她们要排队入场了，只能冲叶逢春挤了挤眼。

        “火凤凰！金凤凰！球场之上必称王！必胜！必胜！！必胜！！！”

        这是杜金红起的口号，有人玩笑说杜金红夹带私货，把自己名字里的字放进去。不过杜金红可不承认，她说这个金不是她那个金，是金牌的金。

        握手仪式之后，到裁判员自我介绍的时候，叶逢春终于明白了。

        反观对手，两个高中生不情不愿地跟几个老男人围在一起，勉强伸出了手，喊口号的时候又不愿意张嘴了，只能听见几个老男人沙哑的声音，因为过于用力破音很明显。

        这时节太阳落得早，不到六点钟日已经昏暗，球场上方的大灯被提前打开了，照得四方通明，绿茵草地蒙上了一层莹光，五号球在草地上来来回回地着，几秒间就已经造访过好几个人的脚底或者脚面。

        还有十分钟开场的时候，她们全队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圈，挤在一块儿向中间伸出手，大小不一的手紧密地叠在一起，一齐喊口号的声音堪称震耳聋，一声响过一声：

起来，她好奇地问：“咱们开直播，也能赚钱吗？”

        叶逢春不明白她说的什么，“什么小鹿？”

        人群里有人嗤笑了几声，不过也多少也有几个他们的亲友在喊加油，场面不至于过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