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励跑到窗边,外面是花园草丛,已经看不见项链落于何了。因为气恼,他的两抹眉紧紧蹙在了一起,说话的声音跟着提高起来,“唐佳佳,你知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对不起。”严励低下。
尽佳佳并不想走到那一步,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一只鸵鸟,躲在自己的羽翼里,可是有些事情,你再怎么想要逃避,最后还是不得已必须面对。
“佳佳姐,你……还能吃得下去吗?”舍友里面最年轻的那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所有人离开商场,去到宾夕法尼亚洲最尖的国际酒店,开了间包厢吃午饭。
回房间的路上,她走在前面,严励跟在后面,还算心平气和。两个人直到进了房间,关上门,才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圣诞那晚,因为一些事情,没能陪你一起过,一直觉得很抱歉,这个是补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收下后,心情可以好一点。”
为什么每次犯了错,就一定要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就一定能够换得原谅
“我在胡说?严励,我都亲眼看到,亲耳听见了!我这样告诉你,你还觉得我在胡说吗?!你最近要见的朋友,和正在理的棘手事情,不就是那个女人和孩子吗?”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她……”
“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手里提着一个珠宝店的小礼品袋子。
“佳佳,你……”
“这件事我没打算瞒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佳佳翻着菜单的动作,停了一下。
佳佳从他手里接过礼物,是一条致的铂金项链。她低盯着躺在礼盒中闪着光的项链看了好一会儿,拒绝严励给自己上,抬看着他的眼睛问,“这个礼物谁陪你去买的呢?一个女人?这是她喜欢的样式吗?她试过了吗?”
吃最贵的菜,喝最贵的酒,这几个曾吵吵嚷嚷说“能来这家酒店吃一顿饭就好了”的家伙,今天真的来了,却全程沉默。
一顿饭下来,只有佳佳埋不停地吃,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说完,佳佳又指着菜单上的一张图片,跟服务员报了菜名。
其实,她的话并没有说完整,以前她认为“唯有美食和爱情不可辜负”,现在偷偷把爱情两个字去掉了,但说起来,还是那么顺口。所以有些东西,失去了也并不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佳佳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礼盒随意扔在脚边,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将拿着项链的那只手伸了出去。她看着严励,在严励跑过来抢走以前,松开了手。
“合适的时机?什么时候才算是合适的时机?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走出包厢,经过酒店大厅的时候,刚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的严励。
静姐丢给年轻舍友一个眼神,其他人也尴尬地,或拿起杯子喝水,或低戳手机。
“如果没有看到,准备就这么一直瞒着我?要瞒多久呢?”
“不是说送给我的吗?我收下了。至于怎么理,那是我的权利。就像这张卡。”佳佳手持银.行.卡,言辞坚定,“你隐瞒我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存在,我花光你给我的所有钱,扔掉你送的礼物,互相伤害,就算抵消了,自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