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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翼在这个整日压抑阴沉的单位,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阳光向上的年轻人了,即使有,也慢慢变得不那么讨喜,他希望韩继飞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成长,不要被这个大染缸浸染成他不想见到的样子,最后迷失了方向。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魏翼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被恶心到了。他怒其不争,说:“大斌,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
有一家还养了只猫,是个三花,它在炕上找了个最和又有阳光的地方趴着,阳光照着那油光水亮的,一丝一丝的,像个天使。韩继飞喜欢的不得了,拿出手机对着猫拍了又拍,然后又去它,猫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眯着眼睛,沉醉在了韩继飞的手上。
接下来去的几家,情况就要比姜自斌家好得太多,有宽敞的北京平,干净利落的院子,被女主人收拾得整洁的房间里,还有烧的的大炕,主人们会热情的给他们拿出水果和自己炒的花生。
韩继飞似乎也看到了那里,终于忍受不住,捂住鼻子和嘴巴跑了出去。
“你没当他面吐出来不错了。”
魏翼走到门口,看见韩继飞扶着树干在那儿干呕,魏翼过去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恶心吧?”
魏翼跟这种人没太多的话说,也不回的出去了。
在这套铺盖旁边还有一个炕桌,炕桌上面摆着一个油腻腻的锅子,锅子边缘挂了几已经被风干了的面条,炕桌下面是垒成小山的红色烟盒,这些烟盒,成了整个漆黑屋子里唯一的颜色。
姜自斌却嘿嘿笑:“不好的吗?也饿不死,我就盼着房子塌了给我压死了,这样你们政府也没好果子吃。”
韩继飞红着眼睛抬起看魏翼,那委屈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魏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境里睡觉。
“嗯。”韩继飞的声音很小,小得魏翼几乎听不见。
晚上下班时,卫慧也瞧见韩继飞神恍惚的进了办公楼,扯过魏翼问:“魏书记,小飞怎么了?”
魏翼越来越觉得这孩子特别的好,特别的善良。他怕狗,农村几乎家家都养狗看门,进门的时候那些狗便会狂叫,韩继飞就躲在他后,等进了院子还要跟那只冲狗鬼脸;他喜欢猫,几乎所有人家的猫都被他过;去了姜自斌家觉得失态后还会自责。
魏翼揽过韩继飞的肩膀,韩继飞的垂得更低了。“你别有心理压力,他是虱子多了不。”
韩继飞不好意思的笑笑,用手背了嘴,低下不说话了。
伴着这些赃物,那奇怪的味显得更重了,而且基调还是臭,魏翼终于注意到在这个房间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装涂料的塑料桶,塑料桶边上竟然是一坨屎和几块卫生纸。
魏翼笑着看
姜自斌给韩继飞造成的打击似乎还严重,他午饭就吃了几口,村上饭的妇联大姐还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手艺失去水准,一直关切的问韩继飞好不好吃。魏翼明白韩继飞,解释说去了姜自斌家,妇联大姐恶狠狠的骂了姜自斌一顿,又安了韩继飞几句,才放下心来。
魏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松开了他,大步径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