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沈承瑾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何诺选择的结局。
“他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何望冷冷地说。他无意识地紧抓了一把沈承瑾的衣服,随即松开。
何望把沈承瑾载回了家,送至卧室,之后他才离开。
直到秋天到来的时候,青年亲手铲掉了他们一起种的花草,用失望到极致的眼神盯着他。而那时候,他却不知那眼里究竟藏着什么征兆。
车缓缓地驶出沈宅高大的院门,不见了踪迹,沈承瑾紧紧闭了一下眼睛,人群里何明生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伴随着许多的思绪和纷繁的过往,乱麻一般地缠绕着他的大脑。
沈承瑾交给何望的那笔生意进展非常顺利,一方面得益于沈承瑾给何望安排了靠谱的助手和团队,一方面正如沈承瑾所觉得得那样,何望原本就该是干大事的角色。
他也会想起,下着一场大雨,青年到公司接他下班。
外边冷得厉害,房里气足得人冒汗,尤其是在喝了两杯红酒后,沈承瑾很快就晕晕乎乎的。饭还没吃完沈承瑾便浑燥热难安
他们的花被压倒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又被他们重新弄得好好的,等待下一次再被糟蹋。
“会过去的。”何望爱抚着沈承瑾的发,将人小心地埋进自己肩,对他说:“无论那些人说什么都不用理会,他们算什么东西。”说着他亲了一下沈承瑾的鬓发。
“他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何望冷冷地说。
何望转下楼后,沈承瑾走出自己的房间,走进同层的平台小花园。他面对着前院,站在一片常青树造景的阴影下,一直看着何望走进视线,上了他给他安排好的车。
何望就像勇敢而充满了安全感的情人,不沈承瑾什么他都永远站在他这边。而车窗上映出一双男人的眼神,那双眼神模糊不清,深寒如夜。
他们没有回家,他让他开到海边,看大海和天空成了一。何诺送了沈承瑾一个观音的玉坠子,大雨让车立得空间变成了他们的整个世界,他上那个观音,却不知为何不再觉得欣喜。
他送他的东西,他都不敢再去看、去碰、去想,他们的乌、兔子,也早已不知去向。人琴俱亡,痛心入骨,而他又胆小如鼠,不敢多留一点什么睹物思人,不是绝情无心又是什么。
他拿出手机,返离开寒风冷冽的花园,一边走一边点开了屏幕上的一个未接电话。
可是偏偏他没能猜对。
青年俊美的脸。唯独在爱的时候,何诺会下狠劲他,咬得他肩膀出血,干得他无力求饶。
今年的冬天比前几年都冷,转眼两个多月过去,深冬来临的时候,接连下了两场不大不小的雪。好不容易忙过了前一阵子,在积着雪的周末傍晚,沈承瑾终于又被人载到了何望的住。
这突然而来的冰冷腔调实在有些奇怪,沈承瑾的大脑里刚闪过了一丝什么,来不及细查,何望的音色已,在他耳边疼惜:“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自责。”
何诺死后,他把玉观音取了下来。
何诺那样的人,怎么都不像会走这样的极端。
沈承瑾没有接下何望的话。他在何望的膛间睁着眼睛,呼着一片他不知何时已然熟悉非常的气息,脑袋久久地发着麻。
他和一对双胞胎鬼混的夜,何诺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