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溺的轻笑,继而像是哄孩子似的开口:“好,是我错啦。”
他说完,用空出的大掌,毫无预兆地抓住她正抽回的小手。
抓住她细腻十指匀称的葱白小手,他轻轻一握将她小手包在掌心里。
两只手都被他桎梏住,她下意识扭动着细腰想将手抽回来。
却不料下一秒绕在耳畔的话,令她的动作生生顿住了。
车厢里的空气,也好似在这瞬间凝固下来。
“谢离殇这个人,闷,要不是我帮他一把,他还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对谢语嫣下手。”
“我替他解决终大事,又帮他找了一个巴不得她们和和美美,时间到就功成退的男人。他只是替我背这个锅,算便宜他了。”
他用暗哑的声线,说出的一字一句轻轻落在她耳际。
她却觉得仿佛有人用钟锤在她耳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一口大钟,敲得脑袋“咣咣”作响。
过了好半晌,她才睁着一双瞪得圆的凤眸,微颤着结结巴巴地问他:“她,她们虽然同父异母,可也是亲兄妹。这样,她们不怕,不怕……”
徐教授和他的姐姐也是同父异母,在家乡也不知受了周围人多少的白眼。
司言难以想象如果谢离殇和谢语嫣被爆料出来,舆论会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
在这瞬间,明明四周的温度很和,可她却感到周萦绕着一冰冷蚀骨的寒意。
“只要没石锤,他们怕什么。在网上吃瓜的网友,谁会天天盯着一家的新闻,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忘记了。”
相比起难以像往昔一般淡漠的司言,沈清夜则显表现得很淡定。
他勾着角,用一种像是在聊明天是什么天气当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能看出这个情况的人,口风都很严,不会轻易说出口,你就不要替她们担心了。”
他说完松开桎梏她小手的宽厚大掌,随后伸指不轻不重地在她额间敲了一下,语气溺地哄着:“宝宝还在家里等我们,我们回家吧。”
话落,她好似机械搬地点了点小脑袋,便向后一靠歪歪斜斜靠在后座椅上,许久都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抿着将小脑袋一歪,睁着失去焦距的凤眸,望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光夜景。
三观被彻底震碎,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幻听。
今天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并不知那些隐秘……
“清夜,以后你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