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年前准备举事的时候，他命北襄的钉子先一步除掉楼渊。这样既让他放心，也让他出了口气。

楼晏走，后传来声音：“等等！”

楼晏拱了拱手，连句话也来不及说，转奔向门。

楼晏出佩剑，鲜血溅了一，面不改色地回：“王爷说错了，下官这不就在杀敌立功？”

看他这反应，楼晏目中浮出杀气，不退反进：“王爷怕什么？是不是想起我父王了？”

行里，楼晏踹翻康王的一名侍卫，顺手夺下佩剑，挑开刺来的兵，毫发无伤。

“有多少叫多少！”

“哎呀，这怎么办啊！”眼看楼晏被围，太后急得不行。

他是怕楼渊的。三十年前，他曾经想娶霍家的女儿，得到军中的人脉，可惜霍如丹先一步看中楼渊。那时他还年轻，心里还有少年意气，总想较一较胜负，就在秋猎的时候找了个由……

而后，她取出那只随携带的竹哨，用力响。

太后大惊，高声喊：“皇城司！快保护他！”

池韫神情冷静，将她和皇后挡在后，说：“娘娘放心，他不到，就没人能到。”

郑国公等人大声应：“是！”

“你胡说什么？本王不怕他！”

这事没人知，大概楼渊顾忌着他的份，没往外说，可对他来说，却是毕生的污点。

高灿点点：“里出事了。”

寒灯一想也是，扭喊：“听到没，把人都叫来。”

你竟一点也不顾他的死活！”

他与父亲长得像，这会儿提剑在手，鲜血染衣，康王仿佛看到北襄王楼渊站在那里，不由眼动，喊：“杀了他，快杀了他！”

大长公主冷：“皇嫂，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这样的人，哪有半点良心。”

太后毫不犹豫取出金印，抛了过去。

楼晏提醒：“太后娘娘，禁军还不知康王谋反了，请出示印信，臣立刻去通报。”

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一指楼晏，目凶光：“拦住他，就地格杀！”

康王阴**：“楼大人这般手，合该在北襄杀敌立功才对，留在京城也太委屈了！”

康王不为所动，淡淡说：“本王正是顾着他的死活，才要带他回京。”

楼晏听而不闻，冷笑着向

康王世子一看，急了：“快拦住他！他知我们的安排！”

“是。”早已安排好的死士，从四周拥上来，意图斩杀楼晏。

之前以为收服了楼晏，他把自己在禁军里的桩子都告诉他了，这要让楼晏出去了，那己方的人就了！

却是皇后，咬咬牙也解了金印：“楼大人拿着，更能服众。”

只是皇帝登基四载，皇城司早被康王府渗透，反而居于下风。

夜风中，有人回问：“叫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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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瞳孔一缩。

死在行的皇帝没有价值，在他死之前掌握京城，那才算没有白死。

寒灯一系袖子，迫不及待：“走，我们冲进去。”

高灿拉住他，骂：“你傻啊？康王刚才进去了，里面肯定很多人，就我们几个有屁用！”

康王明白过来，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潜伏在侧的暗卫，亦冲了上来。

说罢，高声喝令：“众将听令！康王得知陛下伤重，意图谋反，尔等速速护驾，将其擒下！”

行外，寒灯一个激灵，推了推高灿：“听到了吗？是夫人在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