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点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却又不怎么强烈，远远算不上难过。

对这个回答，陶筱无奈，他总不能建议沈峭寒去看一基V试试吧？

“你等着，我可了解我自己的子，最怕了！”他呵着气，伸手去挠沈峭寒肋下，“我就不信互换还能把肉换掉喽――”

沈峭寒是练过搏击的，轻轻松松就挡住了陶筱的手，一个翻腕，脚下一挑，就反客为主，把人抵在了镜面上。

陶筱：“……哦。”

沈峭寒沉默了一阵，低声回答：“男女。”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沈峭寒条件反般地躲闪，却没来得及完全避开，被陶筱的膝盖轻轻蹭了一下。

沈峭寒望向陶筱：“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所有人都会上面，把自己认为最私密的真实掩藏起来。但是，面对熟悉的人，我们没必要再隐藏什么。而且，在想要交好的人边，我们还会……不知不觉向他靠拢，试图变成‘同类’。”

他看着陶筱近在咫尺的双眼，轻笑：“想和我闹，你还差点火候。”

沈峭寒无奈地笑叹一口气：“你对不起谁？这是你自己的，撞坏了，将来难受的是谁啊？”

陶筱讪笑两声，试图活跃气氛：“我没事儿啊，反正我还可以用后……面……”

陶筱毕竟在酒吧那种环境生活了五年，平时宿舍里那几个人口无遮拦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往外秃噜。耳濡目染，也算近墨者黑，他其实并没少说过话，只是他之前在沈峭寒面前一直注意控制，没怎么过那种痞里痞气的形象。

陶筱假装气急败坏地去打沈峭寒。沈峭寒躲，陶筱追过去拽住他。

这回好像有点浪过了。

沈峭寒轻咳一声，承认：“嗯。”

陶筱这时也反应过来，抱歉地吐了下：“对不起对不起，没控制住……”

想到沈峭寒曾经说他不是Homo的事情，陶筱又问：“那你看的是男女的，还是男男的？”

这个答案，其实也在陶筱的意料之中。

陶筱一看自己被制，下意识就是一个街巷尾跟人打架的习惯动作――抬就往对方的“弱点”撞。

沈峭寒一摊手：“我可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

段子。”

见陶筱有些失落的样子，沈峭寒犹豫了一下，说：“我没试过看另一种，其实也可能也会，嗯，有冲动。”

“你！”他脸色忽地一变。

听完这句话，陶筱眨巴了一下眼睛。

仿佛一救赎之音入耳，沈峭寒立即后退，说：“我去开门。”然后转飞

沈峭寒悄悄咽了一下，强迫自己收束脑海里冒出来的想象画面，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他气哼哼地笑着冲沈峭寒龇牙：“你行你，把‘近墨者黑’说得这么文雅，我差点儿没听出来你在损我！”

陶筱神秘兮兮地问：“那你也看过片儿？也打过枪？”

他抬手抓了抓发，笑着转移话题：“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真的特别，嗯，特别不接地气，跟个大仙儿似的，我想象不到你犯坏的样子哎！”

陶筱嘿嘿笑了两声，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他这话一说出来，两人间的气氛登时就有点儿……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