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沈念和赵兰芝后的顾以泽发现，江达看沈念的眼神特别不同。

两方肩而过后，江达条件反地回过，望着她们。

“我送送你？”

沈念顾不上给江达那边打招呼，转问她，“外婆，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顿了顿，大概是想起故人，他嗓音低沉了几分，透着感伤的情绪，解释说：“我只是……跟沈小姐的母亲……算是旧识。”

那人便领着后的人离开。

他的眼神在沈念脸上逡巡一圈后，又落在她搀扶着的老人上。

顾以泽的眼神，不动神色地扫了眼他边的人，同伴立即十分识趣地笑了笑，说：“江董，我们先走一步。”

沈念过谢，扶着赵兰芝经过。

而看到赵兰芝，江达也就可以百分百确定了：沈念，确实是沈心岚的女儿。

两方距离越拉越近，赵兰芝不由抓紧了沈念挽着她的手臂。

沈念坐在沙发扶手上，转看眼已经走到玄关的男人，本来想说，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讲究，但考虑到他百忙之中抽空，给她们忙前忙后，她还是站了起来。

“江董。”出于商务礼仪，作为后辈的他，停下来主动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闻言，沈念紧张地扶着她快步往前走，“那我们先到包厢里休息一会儿。”

江达颔首同意。

“顾总。”他伸手回应了他的握手礼。

江达打量的眼神这才从祖孙两个上移开，回过，看向站在眼前的顾以泽。

堵在前面走廊的几个人绅士礼貌地往旁边退开，给年长者让路。

很快，走廊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前面，服务生已经推开她们预定的包厢门，祖孙两个走了进去，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赵兰芝推推沈念，“去送送你男朋友。”

赵兰芝立即扶着额，避开江达那边的视线的同时，说：“大概是高铁坐久了的缘故，有点晕。”

沈念笑着朝他走过去。

墙上挂着灯笼，红色的光映照在二人脸上。

这次沈念租的公寓是两方一厅，环境和空间相对好一些，顾以泽陪她给外婆买了生活用品，将她安顿好后，才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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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十几年前相比，赵兰芝苍老了许多，然而五官样貌还明显留有过去的影子，他并不难认出她。

上次星月湾海岛开发奠基仪式的酒会上，江达就主动去找沈念攀谈，现在看着她又浮现这样的眼神，顾以泽免不了多想，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晚上八点多，三个人吃过晚饭，顾以泽送外婆和沈念回租住的公寓。

顾以泽拧开门锁，回看她，他恰好有事想问问她，从善如：“好啊，过来。”

顾以泽牵上她的手，又跟赵兰芝过别，然后拉开门，带着

沈念看过去之后，正转跟同伴笑谈的江达漫不经心地往这边望了一眼，然后眼神倏然定住。

上等酒楼，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贵，客人并不多，环境安静。

江达先是一愣，后温和地轻笑了下，说：“顾总，你可能误会了。”

光线柔和，但是顾以泽的声线却透着尖利的锋芒，他似笑非笑地提醒，“江董，沈念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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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芝本来就带病，沈念着实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