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定住，回盯着水面认真看了看。

儿子不答，黎雯君就当他默认了，恨铁不成钢：“你要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爱呀！让她相信，你是值得她托付终的人！”

据黎雯君所知，沈念已经在顾以泽那边过夜两次了，两人感情渐趋稳定，结婚是迟早的事，今日生辰，她一高兴，就把沈念作为未来儿媳妇介绍给大家了。

顾以泽徐徐睁开眼，盯着黎雯君的脸渐渐清醒，倾往前抖掉烟灰。

黎雯君算是听出来了，跟外人没多大关系，沈念本人不愿意。

顾以泽想要再去拿烟盒的手顿住，“……我没有！”

莫名其妙就乱了心绪，顾以泽蹙了蹙眉，转离开窗前的前一秒，视线掠过楼下的泳池，不经意的一眼，好像看到里面有东西在扑腾？

二楼的起居室，没见到沈念，只看到自己的儿子阖着眼眸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烟，挂了长长的烟灰。

不应该啊，在黎雯君看来，自己儿子继承了自己和丈夫优秀的基因，长相材脑在男人里面都是出类萃的，从小到大，多女孩想跟他交往的。

黎雯君歪盯着自己儿子打量，“你是不是了什么对不起念念的事？”。

无需犹豫，顾以泽拎起最近的一张椅子，扬手狠狠砸向面前的落地窗，窗裂开几条，延伸出

不高兴吗？

但是看顾以泽的表情，似乎……

“你不高兴了？”黎雯君问。

眼眸微眯，竟辨认出那浮在水面的颜色，好像跟沈念今天穿的裙子颜色一模一样。

顾以泽拿起的烟盒又放下，起踱步到窗前，双手插兜，沉默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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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对念念不够好。”黎雯君继续猜测。

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甚至有些颓然，黎雯君担心地唤他，“阿泽？”

生怕沈念心里有疙瘩，招待一圈客人后，找了个空隙，上楼来找她。

顾以泽:“……”

顾以泽又是沉默，自顾吞云吐雾。

顾以泽拧着眉，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有点着急了，会吓到她。”

当年她和丈夫创业，白手起家吃了不少苦，从顾以泽这一代，才真正在豪门有了一席之地，自认为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世家，也就不强求未来儿媳妇也是世家小姐，重要的是儿子喜欢。

“因为刚刚江琳和她妈妈那些话？”黎雯君在他对面坐下，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外人怎么说，我们过好自己就行了。”

他自己一心扑在事业上，才导致单至今，但是男魅力是足够的，怎么念念不愿嫁他呢？

某个瞬间，他又猛地惊醒，他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

黎雯君又在起居室张望了一圈，想问念念呢？先一步听到顾以泽嗓音沉沉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跟大家说，我们要订婚了？”

反正都是他的问题就对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眼神，一次沉默时间的长短，黎雯君都能会其中的意思，她又问：“那就是念念不高兴？”

让她感受到爱？让她相信，自己是她值得托付终的人？

顾以泽抽了口烟，沉默地想了想，好像也并没有。

只是现在沈念因为这件事跟他闹脾气，然后莫名其妙地，他也跟着不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