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峙被缺胳膊瘸的,他完好无整,跟父亲说这话下楼。
母亲说“开饭”,战场又转移到餐厅。
时初坐在外婆边,江峙左右被她父亲和叔伯包围,男士这边全摆了白酒。
还没开始吃饭,酒杯已经倒满。
时初知他们要灌江峙,有些担心,他有胃病,没吃饭喝太多酒会出事的。
外婆摸了摸她的长发,柔声安抚,“囡囡,你叔伯他们会有分寸的,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替你看看,你别阻拦了。”
时初话又咽回去肚子里,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江峙被灌了好多酒,她看白酒瓶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叔伯姑父他们喝的依旧尽兴,江峙脸到脖子都有些红,但好像没蹙眉。
他一直挂着淡淡笑意,很认真的听他们说话聊天,又回答很多席间抛出来的问题。
没有红脸,没有争执。
五点多,二婶婶促叔伯回家要给孩子饭,漫长的酒局才终于结束,散场。
江峙没看出来有醉的不清醒,还帮着收拾了残局。
他甚至很稳的洗了十几个酒杯。
出来,时初还没凑到他边,爷爷和外公就拉着江峙去茶室。
时初还没来得及开口替他拒绝,江峙就笑着说好。
又离开,江峙影消失,试吃皱眉,后父亲走过来,椅子拉开坐下。
赵女士也寻声来坐下,一家人又坐在一块儿。
时初给他们倒了杯水,赵女士拉住她的手,摸了又摸,满脸色舍不得表情。
“妈,我又不是上要走,你干嘛这副要哭的样子。”
她拿纸巾给赵女士眼泪,父亲笑了笑,“你妈这是几年没见你太想你了,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但我每次去见你她都嘴不去,我回来了又在我耳边念叨着自己好后悔。”
时初心里也不是滋味,轻拍着她的背。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嘛,以后不会这么不懂事了。”
赵女士好久才忍住情绪,时初被围在中间问了好多话,大多都是关于江峙,他到底值不值得。
时初跟父母说江峙他很好,轻易被反驳,母亲说那是因为你没和他长时间的相,还没彻底的了解他这个人。
父母全是担忧,又问到时初的今后打算,她沉默了会儿,说自己想先休息一阵,然后就坚持走钢琴这条路。
不再想和家人和江峙分开,也不想彼此分隔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都得到了尊重,没被反驳。
到最后,时初母亲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抱着她哭了一会儿,说,就算最后她的丈夫一定会是江峙,也要先谈几年恋爱看看他是不是适合结婚再决定。
晚上餐桌终于又见到江峙,他仿佛已经从中午的酒意里恢复,正常看不出一点喝过酒的不对劲儿。
时初心里佩服,吃过晚饭,江峙被留在家里,一楼的客房。
一直到凌晨十二点,熄灯大家都睡觉,时初才光着脚悄摸摸从二楼下来,拧开江峙的房门进去。
他床开了盏小灯,意料之外的还没睡,靠在床手里还拿着本财经杂志。
时初小心关了门,走过去到他边。
江峙低看她脚,皱眉,“不穿鞋会着凉的,初初,你怎么不听话?”
她掀开他旁边的被子,脚伸进去冲他笑了一下,“我就这一次,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