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愕与警惕都没用了,源稚生并不会回应路明非的任何话,他是蛇歧八家的“皇”,本就拥有着无与比的血统与实力,况且现在路明非正于虚弱期,如果源稚生真要对路明非什么,路明非也绝对没有力量反抗。
不祥的预感真的应验了,在路明非的注视下,源稚生来到他的前蹲下,尖锐的针不知从哪出现在源稚生的手中。
源稚生的一只手按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力之大仿佛坚的铁钳,他禁锢了路明非的,而源稚生握着针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扎向路明非的脖颈,一整混浊的被全推入到路明非的血之中,路明非瞪大眼睛看着源稚生,肌肤被刺破的痛感倒是其次,困顿和麻木的感觉一阵阵的传来。
这是某种强力的麻醉剂,一针的剂量大概能在短时间里迷晕一犀牛,也许平常的路明非被推进一阵的麻醉还不至于瞬间晕厥,但换血后的路明非本抵挡不住这种药剂的作用,倦意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大脑,意识一点一点的逝。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路明非记得被源稚生扛在肩上,源稚生带着他从春花间的窗一跃而出,这里是高天原的三楼,天空上乌云密布大雨滂沱,脚下是被海水淹没的城市与街,路明非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这座千疮百孔的城市。
再一次醒来时就是现在了,不知过去了多久,路明非睁眼时,他的视线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是这个世界本暗了下来,路明非觉得他的脑袋上正被蒙遮一类似遮光面罩之类的东西。
路明非的前方有一个脚步声断断续续的来回响起,他的旁边是有一个人存在的,空气中传来腥咸又的味,这是海水的气息,就和被淹没的东京一样,路明非推测这里应该离东京不远,或者就在东京城中……海水的腥味中夹杂着某些刺鼻的味,像是某种药物又像是某种化学剂品,又或者两者都有,电子仪的“滴滴”声在耳边回响着,以某种固定的频率。
路明非活动了一下,但能够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禁锢住了,应该是某种十分有韧的条,路明非的双肩也被坚的重物给扣住,能够活动的分大概也只有脖子和脑袋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视觉和自由都完全被剥夺,就像是被人死死按在砧板上的鱼肉,于是路明非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
下一刻,刺耳的警铃声传来,路明非明显能听到自己前那人停下了脚步,他来到路明非的前。
“你醒了啊!”苍老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虽然路明非没有和这人对话过几句,但他却对对方的声音印象深刻……怎么会不记得呢,当然不能忘。
赫尔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