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闯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到那牙床,就摆在低垂的纱幔里,透过轻纱内望,牙床上,和衣躺着的翠儿,人美,睡态更美,像一尊象牙凋成的睡美人。她清瘦,但瘦不骨,看上去是那么美,那么安静。那人几乎看得呆了,他已知房中美妇很美,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定了神,走进了纱幔,拾眼环顾,漆几上放着一壶茶,他抓起了茶壶,茶已凉,正合用。他没有犹豫,拿起茶壶将壶里的凉茶弄了纱幔一角,然后用那的一角纱幔,拂上翠儿的脸。
翠儿靥上掠起一片诧异:“渡?”寒波人“嗯”了一声,点说:“听七珠师太说夫人患病,夫人之病中有贫能治,且还能渡姑娘到极乐之境界!”翠儿忙:“真人好意心领了,只是夜深人静,男女同一室多有不便,还请真人退出房间,有事明天再说。”寒波人:“贫眼中早已超越男女之分,夫人不可存有世俗之见,等贫姑娘治过病再说!”说完便掀开了翠儿的被子。翠儿着急地:“真人若再不出去,可要喊叫了。”寒波人“哦”地一声:“夫人尽喊叫,看是否有人过来。”边说边靠近翠儿,双手便要撕开翠儿的纱衣。
翠儿说:“真人,我只问你,这里是什么所在,你们把我欺骗到此,今晚又让你来房中,究竟安的是什么居心,你老老实实回一句话,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寒波人闭眼不答。翠儿冷冷一笑,猛一点,伸出中指,朝寒波人的璇玑一插一扭,刹时间,寒波人神色大变,如大汗淋漓,满地翻。说:“贫愿意说出来,夫人放手吧!”
用讲究英雄好汉那一套,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就给你个机会,接得下我一掌,就放你走。”说完,双手虚点,隔空一劲气解开寒波人的。
翠儿冷冷:“我就范?”寒波人低着,不敢回话。翠儿问:“神风帮主是谁?”寒波人说:“这个贫委实不知,贫上级是金花娘。”
寒波人低说:“贫罪孳深重,不敢乞求夫人宽恕,只是”话犹未完,一只巨灵掌飞递而至,劲气
翠儿诈作惊恐不定:“真人说得哪番话,家哪会什么武功。”说完,诈作立足不定,步履无力,踉跄地往床上倒下。寒波人见状不由自主双手一接,刹时间只觉腰肋数一寒,一奇寒无比地真气缠住腰间数大,刹时间动也动不了。
床上,上披着红色亵衣,粉纱小,外罩着一袭兰色轻纱,上盖着粉红被子,她预感着今夜有事要发生。这时,外边传来步履声由远而近,转眼间那房间的两扇门,毫无顾忌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大步行了进来,翠儿一看,来人材高大,披一袭袍,腰里还扎着个带子,脚下是一双薄底快靴,翠儿闭眼装睡。
翠儿尖叫:“来人啊救救”声音尖锐,响彻庵中,但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寒波真人狞笑:“美人,尽叫,再叫,看有谁来没有,还是乖乖从贫吧。”翠儿换上了一脸诧异惊吞:“真人放过吧,真人要什么,会让我家官人送过来。”寒波人:“贫什么都不要,就要美人你。”边说边抓住翠儿的纱衣,一把就要撕开。
寒波人巨目一转,:“你究竟是什么人。”翠儿说:“被你们掳劫到此的弱女子。”寒波人子动弹不得,沉声说:“是真英雄就不要藏尾,你究竟是……,为何摸到这里来。”翠儿笑:“怎么了,真人?家就是一个良家妇人,不是家要来的,是被你们骗来的!”寒波人神色却变得十分怕人,说:“想不到时这次金花娘和七珠师太会看走眼,出几十年,没有人能够这么轻易制住我,看来这次帮中真是遇到对手了。”
翠儿的躯为之一颤,长长的两排睫,一阵眨动,她突然睁开了眼,翠儿作出十分震惊状,玉手支床,翻坐了起来,瞪着美目:“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人说:“美人莫怕,贫号寒波,是此间庵主的好友。”翠儿惶惶:“这庵中不是男子之禁地么,三更半夜的,你一个长怎好擅闯妇人的房间”寒波人哈哈大笑:“贫在庵中向来无阻,此番前来是来渡夫人的。”
翠儿说:“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别人家的小姐、夫人就范的?有多少姐妹被你糟蹋?”寒波人说:“也没多少”翠儿说:“住了,看碧莲庵这个样子,就知你们平时的是什么勾当。今儿我要替被你们所害的姐妹讨个公。”寒波人惊:“夫人不是答应放贫一条生路。”翠儿说:“本来我是妇人女子,不
翠儿只一阵恶心,子一扭,也不怎么作势,竟从寒波人双手中转到寒波人后。寒波人见双手扑空,不觉大为诧异,来之前他想翠儿这几天喝药,又输入七珠师太的阴寒之气,早已是动都动不了,那料会如此。不由脸色一变,说:“美人,看来你以前是练过武功的?”
翠儿轻拍了寒波人上两、三位,顿时解了他的痛苦。了口气,说:“夫人,这碧莲庵是神风帮的一个分舵,舵主是七珠师太,贫是总帮香主。”翠儿又问:“那刘夫人将我骗至此目的何在?”寒波人说:“刘府是神风帮的另一分舵,刘广是舵主,刘夫人是神风帮总坛使者,位在贫之上,她也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金花娘。这几个月来,沈家来到平州,生意又得极大,来历帮中也不清楚,几次试探也都无果而终。故此金花娘将夫人骗至庵中,再让贫夜间到此,意图夫人就范,查明沈家来历,更进一步控制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