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五条灵看着面前的自己忽而睁大了眼睛，而后骤然消失于视线之中。毫无任何征兆的消失，仿佛此前从未存在过。

        原本因为长时间的爱而耗尽了力气的五条悟忽然就挣扎了起来，伸手徒然地抓向前的空气，脸上的神色是一片茫然无措。

        “灵？灵！”

        茫然无措之后便是明显慌乱的神色。

        明明几秒之前的五条悟还在因为高而呈现出糜烂到极点的妍丽姿态，勾人心魄。可是现在，五条悟却好似一个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玩的幼童一般，仓皇而脆弱。

        “灵！”

        五条悟挣扎着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的四肢让他本无力完成这样的动作，甚至差点从床上下去。

        五条悟背后，五条灵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是了，付出了「爱意」的绝非只有他自己。

        五条灵伸出手，从背后拥抱了自己的双子。

        “我在这里，悟。”

        在这个拥抱之中，五条悟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原本因为过分仓皇而不正常跃动的心慢慢平复了下去，五条悟安静地被五条灵抱在怀中，沉默了很久。

        良久以后，五条悟忽然挣开了五条灵的双手，而后一个回朝着五条灵扑了过来。

        一如两个小时前五条灵曾经过的那样。

        但和五条灵先前单纯的拥抱不同的是，五条悟是手脚并用，整个人都完全吊在了五条灵的上。

        五条灵稳稳地接下了自家双子，感受到对方正在微微颤抖的手臂，还有那力大到几乎让他感到疼痛的拥抱。

        “悟是在不安吗？”

        五条灵轻轻抚摸着自家双子的脊背。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

        “灵这样的消失太突兀了，我不喜欢。”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直面五条灵的穿越。

        五条灵回抱着自家双子，忽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好似叹息一般的声音。

        教师悟在不安，他在不安，现在悟也在不安。

        他们本都不是患得患失的格，却因为太过在意那么一个人，而变得忐忑不定。

        这样深沉的一份感情……

        “悟。”

        五条灵开口唤着自家双子的名字，温柔而缱绻。

        “嗯？”

        五条悟并没有抬，仍旧整个人好似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五条灵上，把脸埋进五条灵的脖颈。

        “我爱着你。”

        五条灵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怀中的愣住了，足足过了十几秒，五条悟这才终于抬起了，看向五条灵时一双漂亮的六眼睁得圆圆的，活脱脱一只惊讶而不可置信的猫咪。

        “灵刚刚……能重复一遍吗？”

        “重复多少遍都没有问题，我爱着你，悟。”

        眼前是少年人缱绻而柔和的笑容，倾诉着恋人之间再缠绵不过的爱语。

        五条悟也忽然笑了起来，是和五条灵截然不同的，那样肆意而又畅快的笑容。

        也许这里应该再说点什么情话，说点什么山盟海誓的话语，但五条双子素来不能以常理推断，于是在这句十几年才终于诉说出口的爱语之后，他们又干了个爽。

        当这场爱彻底结束，五条悟抱着五条灵的脖子，绒绒的脑袋拱在五条灵旁。

        “今天悟不想趴在我上了吗？”

        五条灵原本已经好了给自家双子当床垫的准备，却见今天的五条悟似乎并没有往他上爬的意思。

        “想，但是趴着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