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去，只是伸手环抱着坐在洗手台上的中原中也。

        两人一时相对沉默。

        一开始，中原中也还在因为自己「清理变自」这样的事实而羞窘不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沉默的蔓延，中原中也渐渐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他的确是不像太宰治那样智多近妖，也没有五条灵这般能够觉察到他人情绪的锐。但他却也绝对算不上迟钝，尤其是在前之人正拥抱着他的此刻。

        他意识到了五条灵此刻的情绪有些低落。

        可是，这是为什么？

        “灵？”

        中原中也从五条灵怀里直起子，却见白发少年的脸上是明显失望的神色。

        失望？因为什么而失望？因为……他吗？

        中原中也顿时只觉得心下一紧。

        是他今天表现得太过糟糕了吗？中原中也试图进行自我反思，然后发现……他今天的确是表现的相当糟糕。

        这要怎么办？他是被讨厌了吗？他应该什么来改变这一切？

        中原中也有些慌乱。

        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他不知应该如何改善在意之人对自己的看法，甚至就连哄人这样简单的事也不会。

        赶快想一想啊！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

        未等中原中也思考出一个结果，反倒是五条灵先开了口。

        “中也。”

        “是！”

        中原中也被喊得一个激灵。

        “我这是……被中也拒绝了吗？”

        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中原中也定格了足足好几秒，而后不可思议地发出了一声“哈？”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我就在这里，中也想要的话喊我就好了，可中也却在自。”

        高接近一米九的少年低垂下了脑袋，似是十分沮丧地将下巴搁在了中原中也的肩膀上。

        “好歹我也是个雄子，应该可以让中也感到满足吧？可是中也宁愿自也不想和我爱。”

        纤长的雪白睫随着眼睑低垂了下去，五条灵的情绪看上去低落极了，中原中也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委屈。

        「宁愿自也不想和灵爱」？这是多么荒唐的误会！中原中也对天发誓，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

        「好歹是个雄子」？「应该可以满足」？把「好歹」和「应该」去掉啊！他分明就满足得不得了好不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满足过！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什么“我会让中也舒服的”这样的话的时候的自信呢？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成了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啊！

        啊，这真的是，到底要怎么解释啊？说到底这种诡异的误会到底是怎么会产生的？

        不知怎么解释那就不解释，中原中也相当干脆地捧起了五条灵的脸，再一次霸而不由分说地吻了过去。

        “唔……中也？”

        五条灵有些茫然，在这亲吻的间隙糊糊地问。

        “嗯……闭嘴……”

        中原中也的挤进了五条灵的口腔，学着此前五条灵曾对他的那样同五条灵接吻。

        不是有「读心术」吗？不是能够感觉得出他的想法吗？那现在就好好感知一下啊！他都已经表现得这么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