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呢！”

        “不是悟的问题。”五条灵摇了摇，“是我想要回去。”

        他们是自出生起便注定要相伴一生的双子，不他过往会去向哪里，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对不会真正背弃悟而去。

        哪怕另一面同样是「五条悟」也不行。

        两人相对沉默，直到五条悟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再一次想起。

        “这样吗？”

        “嗯……怎么办呢？稍微，有点嫉妒那个我了啊……”

        “不然把灵找个小黑屋关起来好了，只要布满封印的话，灵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吧！”

        五条悟左手敲右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悟。”

        好看的眉蹙成一，五条灵的神色复杂，那样的神色与其说是不赞同，更不如说是难过和心疼。

        他没有办法不去心疼此刻面前的这个五条悟，他甚至无法想象，在一个没有「五条灵」这样的存在、就连夏油杰都被其亲手杀死的世界，悟一个人究竟是如何独自走下去的？

        失去自己的半，杀死自己的挚友，每天都奔波于永远不会结束的任务之中，和一群腐烂变质的咒术界高层虚与委蛇……

        这样的人生，如果是他的话，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五条灵忽然就想到了伏黑甚尔，想到伏黑甚尔自嘲时说自己过的是只剩下垃圾和烂泥的人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理解伏黑甚尔的，因为他们的经历真的太过相像，所以他曾自以为他们是同类，他还曾在伏黑甚尔的面前夸夸其谈。

        现在他才知他错的有多么离谱，从出生开始，他就比伏黑甚尔幸福了太多，他有什么资格在伏黑甚尔面前轻描淡写地谈论人生？

        如果他的世界从一开始就没有悟存在的话……

        一双手环住了五条悟的后背，手臂越收越紧，五条灵的额撞上了五条悟的肩膀，而后一点一点将整张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怎么，生气了吗？」

        这句话卡在咙并没有说出口，五条悟看得出来，面前的少年并没有丝毫这样的情绪。

        “悟真的想要那么的话，那就吧。”五条灵的声音闷闷的。

        他无法去苛责面前的悟，在被剥夺了所有温的世界踽踽独行，他不过就是想要他罢了，这又有什么错呢？

        但还未等五条悟开口，五条灵却又接了下去。

        “但是我会想要回去，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心疼面前的五条悟，但他始终属于那个自己生长了十七年岁月的世界，还有那个陪伴他十七年岁月的少年。

        窗外是稠的夜色，如同被墨浸染了那般粘稠而烈。

        室内沙发上的两人影交叠，跨坐在上方的青年拉出一长长的调子。

        “哎——”

        不知是叹息还是失望的调子，淹没于黑暗之中，听不真切。

        “真是的，本来还以为能看到灵着急到要哭出来的样子呢！”

        原本那让人几乎无法息的沉闷感终于一扫而空，五条灵从五条悟的颈窝抬起，脸上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笑容。

        “是吗？没有哭出来还真是对不起。”

        明明，好像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灵还真是没有幽默细胞啊！”

        五条灵笑了笑，“所以悟究竟想要我什么呢？真的要关小黑屋吗？”

        “那就太浪费啦，明明灵还有更好的用才对。灵……是个雄子吧？”

        二十七岁的五条悟和十七岁的五条悟在实力上无疑有着本质的差别，看透一切的六眼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刻便已经穿了五条灵为雄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