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是连我自己

如果我一开始能再果断一点，再勇敢一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啊。

等我睁开眼，自己人还在医院，整个人靠在穆朗的怀里，上披着穆朗的衣服。

“爸爸……？”

虽然不知爸爸到底会不会醒来，可是至少我找到了进入爸爸梦境的方法，实在不行每天来就是了。

明明都是我的错才害得为血肉之躯的他代为受过，他却反倒对我充满歉意。

曾经我一直怨恨自己的血统，怨恨自己的天赋，可是实际上走到这一步和那些东西都没有半点关系。

“不是，不是。”我使劲地摇，“这不是梦……不，我是说，这是梦，但是你没有梦到我，我是来梦里找你的！”

“傻瓜。”爸爸伸出手将我温柔地拥了过去，“明明都答应好要保护你了，却还是让这种事发生，我这幺没用的爸爸要用什幺脸面去面对你？”

眼眶立刻发起热来，我了鼻子，委屈来的十分突然。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眼，那一个瞬间，窗外的阳光好得仅仅是一缕就照亮了整个病房，窗外的微风拂过绿叶发出沙沙轻响，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微微睁开了双眼，那一双幽深的眼眸几乎聚不起焦来，涣散而又无神地看着医院的天花板。

那一瞬间时光停滞，我透过爸爸温柔而又坚定的目光好像回到了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之前，没有林云山的跟踪，没有车祸，什幺都没有的时候。

“好了，快中午了。”穆朗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因为我整个人靠在他上的时间太久，他的都僵住了，起的动作十分不自然，“我们先回家吃饭吧。”

“嗯。”我也站起，拎着包往外走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病床上的爸爸一眼。

穆朗啧了一声，嘴上的语气满是不耐烦，“了又，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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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他本还不明白，只是下意识地宽我罢了。

“别哭，诺诺。”爸爸在我面前蹲下，那眼神看得我一紧，眼泪更是得欢腾，“虽然我知这是梦，不过真好，我又开始梦了，而且还能梦到你。”

温柔的眼眸之中。

为什幺，为什幺世界上会有这幺傻的人。

这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乱，可爸爸却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好，我明白，诺诺你别急。”

明明是我把一切都忘在脑后，没心没肺地开始了新生活，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一切，都是我太没用了啊。

我心里一热，了鼻子在穆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看见一艳红随后攀上了少年的耳尖。

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了啊。

我摇，眼泪全在了爸爸的衬衣上，“不是，是我没用，这本不是爸爸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我把爸爸忘了这幺久，真的对不起！”

按理来说梦境里发生的事情是不会反应到现实里来的，可我一睁眼就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用手一摸，满是泪痕。

可手上给我眼泪的动作却是轻柔得好像生怕把我碰坏了似的。

“爸爸，你醒过来好不好？”我语气里的哭腔渐，因为没想到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入爸爸的梦境，什幺话都没有想，大脑一片空白，词穷让我更加着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