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底抱怨着，眼睛却开一缕浅淡的笑意。

        可这一切已经太迟，它未在你还懵懂时教会你，如今你已经错过理解它的时候。爱，本应像呼一样自然，于你，却如风无可捉摸。

        “阿尔，你知你现在是怎么了吗？”

        他万分震惊地看着你，连竖立的瞳孔也微微张大，似乎不敢相信你竟然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正想着，忽然恶龙眨了眨眼，伸出在你掌心盘了一转。

        他就像多汁的浆果被划破了，向外渗出甜美的汁，从指尖沿着他挪动的痕迹淌着，充盈指，汇集于突出的指节，聚成珠，拉丝地滴落。

        小龙用你的手指糙地抚着他的望，却因无法疏解而更加躁动，用上短的角来回摩，撞着表达不满。

        哦，星辰之神在上，你的洁癖快要被傻龙今天狗一般的行为治好了。

        “那不是我的，那只是你的。”

        他抬起，用那双金灿灿又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你，湖泊倒映着万丈霞光，他要将整个黄昏辉煌的哀伤都倾倒给你。

        这样简直无法交，你迫使他变成人，赤的青年陷在你蓬松的被子里，他的肌肤透着火焰般的红晕，仿佛在燃烧。

        他的语气就像得知了丈夫在外包养情人的怨妇。

        你放下花束，无视那个想要将你视作自己孩子的幻影的呼喊，毫不犹豫地发动法术离开了。过往如尘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你一边与他大眼瞪小眼，一边思考对策。傻龙现在因为怀，本就岌岌可危的智商是一点不剩了，而且是像得了失心疯的人类一样真傻了，本无法交。不如先用昏睡魔药灌晕他，然后强行把那颗感觉不对劲的坏取出来，等他整条龙从应激状态出来再说。

        “哼，我怀了你的，你竟然去找别的人约会，你坏死啦！我不要给你生了！”

        “……对不起，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我是如此一个卑鄙的懦夫，逃避着责任，我甚至不敢见她，我的尤利娅……”

        不知何时，幻术构成的影像紧紧盯着你，他明亮的眼眸淌着百岁的灵魂，愧疚的折磨让它疲惫，他出一位父亲一样的目光。

        小龙已经在你的掌心里打了个转，哒哒地依着你的拇指，他热得有些发，就像贵族们冬天捧在手里的迷你魔法炉。

        你双手托着他的的脸颊，额抵着额，他顺势将你抱在怀中，你较常人稍冷的温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

        你轻轻握住他，试图用这种庇护的姿态给他安全感，他胖乎乎的尾巴如小孩子似的缠着你，你感觉到有什么漉漉的东西贴在你的尾指上――盛着盈盈水的花，试探着摸索着，留下黏腻的痕迹，最后寻到归，羞怯地颤巍巍地将心贴在你的指腹――你的指尖了进去，不，只是没入一点尖。因为那个口是如此狭小，哪怕是少女纤细的手指，也被肉挡在了外面。

        “……你真讨厌！”

        你纠正。殊不知自己这番言论像极了某些不愿负责的渣男，在勾引纯洁少女使其怀孕后始乱终弃的发言。

        你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

        “……我对不起尤利娅，我也对不起你。阿加莎，我对不起你，但尤利娅她是爱你的，她只是没有办法……阿加莎，原谅她吧……原罪在我……”

        那噪音毫不亚于几百个铁锅在你耳边互相撞击，你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将那不仅不可怜还非常扰民的哭声堵了回去。

        他哼哼唧唧不搭话，扭来扭去地寻清凉火，最后干脆埋在你的肩窝里。

        你该有何种感受，欣喜，委屈，还是如多年前从地窖狭里窥见其他孩童面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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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悲伤地低喃着，他既像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思念的故人所说，你便毫无愧疚地让幻术的声音从你耳边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