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
每一咒术都非常利落地覆盖在他曾有的伤口上,在审讯恶龙的同时,也将那些讨厌的气息彻底清除。密密麻麻的咒语让他毫无息的机会,问题的答案不再重要,他只当你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凌望。炎龙的高傲让他对自己此刻的狼狈感到屈辱,他咬紧牙关不甘示弱,用沉默对抗这场暴行,漉漉的长发间隙出狠厉的目光,沸腾的杀意有如实质。
当你在捯饬魔药时,恶龙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你。
龙是一种近乎拥有无限寿命的种族,在漫长的生命中他们总会主动或被动地拥有某方面渊博的学识,比如这条恶龙就至少使用了八个种族七十六种俚语来发自己的不满。大多数词语你都听不懂,只是靠发音的规律判断它们的来源。
打散了残余的魔力,这条恶龙全上下都是你的气息,这样东西已经完全归属于你,让你感到舒心的愉悦。在打扫干净以后你开始考虑储存问题,虽然只要恶龙还有一口气就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但也没必要肆意浪费。在不能确定各种咒语疗效的时候,最好的止血方法就是用泡泡虫剂覆盖伤口。
“啊——”
“之前追杀你的巫师是谁?”
再顽固的礁石也会在海浪的拍打下化为沙砾,他坚定的意志也被的虚弱和痛苦击溃,刀刃般的目光被一下一下击碎,变成黯淡的斑点沉淀在金色的虹上。
青年的躯颇为高大,他站起来时不得不低着,索就盘坐在牢笼里。这狭小空间里的花草早就被他扒光了,在对牢笼和项圈进行各种破坏却无功而返,他也对靠暴力逃脱失去了信心,他曾想过靠刨土挖出一条逃生通,最后只是证实了这个牢笼可以在他视线范围内无限延伸。他意识到自己至少是在短
“小婊子迟早把你眼睛挖出来!”
“放开老子!你这——”
无视他又惊又怒的喊叫,你开门见山地问:
“名字,封地,或者惯用的法术。”
纵然已经毕业几十年,你仍然保持着上学时的作息。现在入春不久,仍是夜长昼短,起时天色微明,西方的星辰还未完全沉落,东边的云层泛着柔光。洗漱完毕,向来没有早餐习惯的你直接来到了书房,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你提笔将营养记录在炎龙的食谱上,因为在喝下魔药后他一改颓靡的前态,开始中气十足地叫骂起来。
“喂!干什么!混账!”
撬开牙关将魔药强灌了进去。人的形态也赋予了他人的味觉,他的表情扭曲而狰狞,在被释放的瞬间就开始掐着脖子干呕,并且试图通过吐口水来消除嘴里恶心的味。在呸呸呸的背景声中,你施法将地上的草木挪开,以免它们遭受炎龙唾的腐蚀。
你微抬面仰视着他,冰冷淡漠的眼眸倒映着他狼狈的影。它介于蓝绿之间的颜色,会让人想起灵世代守护的圣湖,春秋之际无风的水面有一种澄明空灵之美。龙族贪婪的本让他无法抵抗金银财宝的诱惑,所以当这双似乎闪烁着宝石光泽的眼睛看着他时,他突然萌生了强烈的望。
“之前追杀你的巫师是谁?”
……
他使用某种来自西境的方言频率颇高,很可能是因为他曾栖居于彼,而后逃亡逃窜过来的,他伤口上还残留着其他巫师咒术的痕迹,那种魔力让你隐约感觉到熟悉和厌恶。
安娜曾向你疯狂吐槽这种鼻涕状的药剂抹在上就如一百只蛆同时蠕动,你盖上药剂的瓶后略计算了一下,恶龙上目前大概有几万只蛆吧。哦,真可怜,你这样想着,拍了拍荧尾草的脑袋示意它可以休息了,随后离开了书房,将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人的青年留在黑暗中。
也许恶龙见识过这些咒语的威力,当细长的魔杖抬起他的下颌时,他下意识闭了嘴,艰涩地动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不禁对自己的胆怯感到羞恼,抬手便向这乌黑的木枝打去。可在他的爪子碰到法杖之前,儿臂的藤蔓迅速从地下钻出,捆扎在他结实的臂膀和大上,让他动弹不得。
如果这个巫师胆敢踏入你的领地,那就直接杀掉吧,你想着又向书房中施加了几个狠毒的咒语。
恶龙犹若未闻,嘴里仍是骂骂咧咧。你知他肯定听到了,因为他的轻微地僵了片刻,而为了掩饰恐惧,他使用了更激烈的语气。你近乎为零的同情心让温柔安抚直接排除在选项之外,咒术美丽的光晕落在青年上的瞬间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藤蔓想必他会立刻蜷缩成团,剧烈的疼痛使他在冷汗中不断抽搐。
他瞪着你,嘴里蹦出许多酒馆佣兵下的话语,但由于你这方面知识的贫乏,你并不感到被冒犯,只是再重复了一遍问题:
“狗杂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条突如其来的恶龙让你将包龙的材料的魔法研究都提前展开,因为龙的稀缺属,那些成分的占比都很少,却能起到非同凡响的效果。比如加了龙鳞的营养,在难喝程度和充饥效果上都有了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