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奇怪地看着他：“叔叔，好像有人在叫你。”

        凛冽刺骨的寒风中，周聿安脸色灰败惨淡。

        “我给你发消息了。”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那个，我是乔杰希啊，你的小学同学，你还记得我吗，我……”

        周聿安顿了两秒：“…家里的小辈。”

        黎鹦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知啊。”

        又是黎鹦，只套了件黑色羽绒服，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后。

        轮椅上的少年呆呆地看着黎鹦，好像猛然想起什么一样愣在原地：“你、你是……”

        他说着转，想和前面的人别。

        周聿安只能跟上，言语间还在拒绝，温吞的子本拗不过对方强的动作，最后也只能叹气接受。出了超市后，男人推着孩子去自己车上放东西，只剩下女人和他一起站在街边寒风中说话。

        他们正要走，后传来轮过水泥路的哗啦声以及男生的喊声：“周叔叔！”

        “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

        “哎呀没事没事，你帮我们够多了，事情我们自己都搞得差不多了。”

        “在这边买菜，你怎么过来了？”

        “周叔叔，等一下！”

        “唉别别别，一只鸭子而已，你这些年帮我们那么多，还替我们忙活小希的义肢，我们一直想报答你，这不算什么。”

        黎鹦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连半晌，语调平常地问他：“叔叔，你们认识吗？你――和我的小学同学？”

        周聿安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后，黎鹦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不过也没拆穿他，继续百无聊赖地听两个人寒暄。

        “改天去家里吃个饭吧，我和小希他爸下厨！”

        他的眼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惊惧，勉力扯出一个笑，好像没听到后的喊声一样拉着黎鹦要走：“我们先…”

        周聿安注意到了，又提回自己手里，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给她手。

        “哎，好。”

        他的话也卡住了。

        周聿安叹气，把手里装零食的小袋子递过去：“饿的话先吃这个吧，一会儿回去饭。”

        快到冬至了，周聿安还买了一袋冻饺，装在黎鹦提着的那个袋子里，他递过去的时候忘了这事，透明塑料袋里的冷气往上窜，很快把上面的四手指冻得冰凉通红。

        这话是对着黎鹦说的。

        他们一唱一和，本不容人拒绝，女人还直接推走了他装了好些菜和零食的购物车，浩浩地往结账的方向去了。

。”

        “锅里有早饭，你没吃吗？”

        但她只是漠然地看着坐立不安的人，没搭他的话，静静地等一番颠三倒四磕磕绊绊的自我介绍结束后，才转回。

        这一声本无法忽视。

        他的脸色一点点涨红，好像很激动，又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知所措，要不是只能坐着轮椅，估计要在原地转好几个圈平复情绪。

        女人热情地提了只油光水的鸭子起来就到自己购物车，架势就是要直接给他付款。

        “最近有点忙，一直没联系你们，抱歉。”

        “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黎鹦又是眨眼，语气轻巧随意：“哦，我没看。”

        面前，从黎鹦出现开始就很有眼力见地停下话的女人笑了笑：“这位是？”

        周聿安还没回答，后腰窝的位置突然被人用手指戳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叔叔，你在这儿干嘛？”

        “那就好，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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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周叔叔，你就同意吧。”

        “你出来太久了，我要饿死了。”

        周聿安的脚步被迫停下，后男生也转动着轮椅到了两人面前：“周叔叔，是我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