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衍端着温水回来时,只感觉从到脚血都凉透。
她的味觉此刻已经彻底失灵,干碎的白色药块伴着唾或是泪水艰难下咽。
她是金丝雀,是替,是他边无所谓的一个玩物,弄坏就丢掉。不必心疼,因为总会有新的姑娘们前仆后继,她们模样更像,情也会更加温顺。
她跟了他三年,也被喂了三年药,被各种副作用折磨的愈发憔悴,不如趁今日来个痛快。
她就要死掉了,像一只甲壳虫,被放大镜下的正午阳光烤干、燃烧。
她像只困兽在整栋别墅里横冲直撞,嘶吼着翻开每一件家找哥哥来抱她出这个大号衣橱……她找到最后疲力竭,喝了剩下的那半瓶白兰地昏倒在沙发之上。
数年之后,她在《闪灵》里再次看见相似片段,眼一翻,悄无声息地昏厥过去,就像一滩烂泥到地板之上。
这种阴影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以至于她没有办法居住在玻璃罐中,哪怕是半片树叶也好,只要有地方能让别人找不到她就好。
左洛复带着一层薄,很多混在一起时极难咬碎,嚼得她腮帮子僵疼。
冷玉的意识再次坠入深渊,最后一点清明是男人惊慌失措的嘶吼:“阿玉!”
冷玉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弦“啪”一声彻底断裂。
她哥哥把她从衣橱里抱出来,她失语了小半年。
他当机立断,猛扑到她上制住动作,狠掐开下颚,搅入手指吐。
她用了很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喝冰水,快步走・・・・・・但都毫无用。
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挣扎反抗都是无效。
他有病需要吃药,为什么她也要跟着?
看着他逃也似的慌乱背影,冷玉吃吃笑起来,猛抽出抽屉,抓起一大把药板疯狂向嘴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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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冷静,阿玉,你太累了。”他眼神回避,把药镶进她间后立刻下床,“我去倒水,吃过早饭我陪你去看医生。”
她吐得失神,浑乏力,任由他搂在怀里眼神迷离,着气:“顾景云・・・・・・你……杀了我算了・・・・・・给我个・・・・・・痛快・・・・・・”
恶心,下意识地向上呕,她一边捂着嘴一边继续向里。
然后她昨晚收到了邮件:这栋别墅里的所有摄像监控画面。
不就是药么?她吃就是,反正她欠他两条命,母亲的和她自己的,或死或生不过都是他的一念之差。
作者有话说:监控指路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