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心下一松,这才觉出方才竟是额上冒出了汗来。
待得说完,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大着胆子说出最后一句。
刺骨的凉意自脑后炸开,她从指尖到脚底都冰透了。
“怎么了?”公子对她的窘迫恍然未觉, “难不是开心事?”
她不动,公子也不促,只叹了口气:“女大十八变,开始有秘密了,倒也正常――罢了,不想说就算了。”
公子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公子安安静静地听着,虽然面色半分变化也没有,可洛水能清楚觉出,他的心情到底还是好了些。
洛水奇怪:“哎,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可是外遇见什么事了?为何不在屋里等我?还是屋里有什么……”
他说:“说什么保重不保重的?听着倒想是想同我断干净一般。”
“外坏东西太多,只会骗你。所以你乖乖的,先与他一,等我回来再一同成亲。”
“其实没什么,”他说,“不过是青言害羞,总觉得还没过门,不好进你屋子。”
公子虽不说,但她还是知晓,他多半不太高兴。
公子听得又笑了起来,瞧着不大像是生气,更像是无奈。
她愧疚愈盛,问他:“那你这阵子可都布置好了?不用同我说,我最近被定钧那边盯得太紧,你、你自己保重便好――你不就是想借分魂一用么?凡事留一线,未必没有转机……而且你也说了凤师姐上有天命,何必和她碰?用了便是渡过劫了吧?”
她说着立刻抬去看,一时惊疑不定。
洛水想起天玄上碰到的人与事,又生出另一种惭愧,虽然暗唾自己没良心,可还是在絮絮叨叨地嘱咐他小心。
洛水僵住,那一下是点不下去。
洛水着又:“我这儿其实没什么稀奇事,倒是你,不是说我血光之灾已过,那你的呢?”
公子点:“既然如此,便同我说说吧――若是累了不想说,便来我这里。”
洛水刚要点,忽然记起这个鬼在她脑子里住得久了,总爱胡诌什么“心意相通”――通不通她不晓得,反正她不知他想什么,可他确是从来都一清二楚她的想法。而得了躯离开后,只要贴得近了,也是一样。
可莫名的,隔着五步远的距离,洛水就是不敢说这几日发生之事。
公子又笑了:“你瞧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公子不置可否。
她走到公子面前,伸手去拉他:“好了,在外面说了这么久,你又不心疼你那点灵力消耗了?”
洛水听明白了,这是还没过劫。
洛水倏然顿住。
她直觉晓得,在公子看来,这些事情,同从前那些混乱的情事完全不同。
“你散心太久,青言很是担心――过几日我大约极忙,未必顾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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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断不断的,”她说,“我只是怕你得了自由,无人束,又到使坏。”
说着,他略略偏了偏,“目光”落在了她后。
闻朝的。
洛水生出一点愧疚来,主动接话:“没什么大事。我厘清了再同你好好说。”
许久,他方才轻声:“如此便好”
她说:“不过,上回你已经和我说好了,这争剑的事确实已经与我没关系了吧?”
……
“……开心的。”
洛水见他面色缓和,似乎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思,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公子不动,只任由她拽了两下。
洛水赶紧说不会的,怎么可能。
公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