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忘的七七八八，只有印象深刻的几点：“偷东西不对，打人也不对，皇伯伯……”

        见团子点头，他问：“什么时候教你的？”

        明熙帝笑道：“是什么呢？”

        她一下子直起了小腰，葡萄眼瞪得溜圆：“对的！！坏珠珠！坏珠珠欺负锅锅！还偷东西！还打黑白大师！”

        下头端王爷屏声息气，然后就听团子叹了口气：“珠珠做梦，梦到爹爹、娘亲、锅锅，怕黑不敢寄几睡，全都来找珠珠哄，珠珠哄一个，又哄一个，根本哄不过来……都累坏珠珠啦！唉！”

        明熙帝：“……”

        明熙帝一愣：“你的梦，朕怎么会知道？”

        端王爷：“……？？”

        明熙帝边听边点头，还认真给她纠正了一遍。

        她双手拉住他大手，大眼殷殷：“你系皇上，你把坏珠珠抓肘吧！

        端王爷闷笑。

        团子奶声奶气地道：“就是，上一次有坏人骂七锅锅，珠珠说……银子粗性本善！许先生说，介样吵架不对，差什么意的……要说，寄几不愿勿施于人，要不然，也可以说……人，人不可相貌？意思就是说，长的好看，跟心眼儿好不好，完全没关系……就会吵赢。”

又强撑开一点眼皮，声音都含含糊糊，“想，想把皇伯伯家的漂亮锅锅，都，都要来我家。”

        “因为……因为……”团子彻底精神了，眼儿张大，呆呆地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呀，寄几不愿，勿施于人，系珠珠错啦！”

        端王爷赶紧上前阻止，明熙帝朝他直摆手，意思是你别出声。

        珠珠终于想了起来。

        “嗯？”明熙帝唬起脸：“为什么不行？只想跟皇伯伯要？不舍得给一个？”

        明熙帝道：“就没有，梦见点儿别的？”

        然后明熙帝问珠珠：“这个，是谁教你的？”

        明熙帝问：“做了什么梦？”

        明熙帝：“……”

        明熙帝瞪了弟弟一眼，咳了一声：“但是皇伯伯来之前，珠珠梦到了什么，伯伯不知道啊，好像有一个很坏的珠珠……？”

        “可系你来珠珠梦里了呀！”珠珠小嘴叭叭，小手手还一指他：“系你寄几说，想珠珠惹，来看珠珠呀？”

        团子想了想，小手指头挠了挠脸：“好像，好像有……”

        团子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想不起来啦，你寄几又不系不几道，为行么还要问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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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熙帝：“……？？”

        团子一下子睁大眼：“那不行的。”

        端王爷只好退了回来。

        他颇为震惊地朝着端王爷看了一眼。

        明熙帝大笑：“那要不，你拿你哥哥来换？”

        “嗯？”明熙帝还真没想到许鹤书这种棺材板儿，居然还能有心思哄孩子，诧异地道：“许鹤书？他教你的？”

        明熙帝大手搂着团子小脑袋，给她转了个圈儿，不让她看见端王爷，然后直接两手一举，把个小奶团子摆到了御案上。

        珠珠道：“许先生呀！”

        然后他才问：“珠珠儿昨晚做梦了？”

        珠珠一呆，想了想，“好像做了。”

        端王爷也没想到，珠珠居然还知道这句话，而且用得也算恰当。虽然说错了，但也正因为理解了意思才会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