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所有的悲伤全都化作一团怒火。
毕竟按照他上次与姜衍的约定,苏铭不仅突破到了元
姜衍凑到公羊荀身前,小声诉说道。
“好,好,很好!”
于是,他直接转过头去,毫不退让的跟禹文命对视。
众人看到姜衍和苏铭走进大殿,脸上表情各异。
实际上,不止是苏铭,在场的每一位元婴期修士看到公羊荀的模样,全都表现的沉闷无比。
就有整整七位。
不成仙,纵使再怎么璀璨,也只是一时之光辉!
“师尊,在你心中,仙霞派终究是大过弟子!”
说罢,姜衍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禹文命偏过头,朝着公羊荀恭恭敬敬叩了九个响头,随即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大殿外飞了出去。
只见他轻轻扯起火绒丝棉编制的薄被,缓缓盖在公羊荀坐化后的遗体上。
但无一例外,全都主动给二人让开一条通道。
这一刻,公羊荀浑浊的目光爆发出一团前所未有的神采。
大殿内,禹文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似乎感应到姜衍的到来,原本双眼紧闭的公羊荀缓缓睁开了双目。
修行可得长生,却不得永生。
数百年下来,在禹文命心中,公羊荀不仅是师长,更是唯一的亲人。
飞升上界,已经成为了传说!
“师尊!”
禹文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铭。
很难想象,堂堂一位元婴后期修士,居然虚弱到需要以火绒丝绵薄被取暖的程度。
禹文命的修为虽是元婴中期,但苏铭手中的底牌远不是禹文命能够相比。
公羊荀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苏铭快步上前。
在五方界,没有任何一人能够逃脱这方天地的牢笼。
而此刻,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床榻上一位气若游丝的老者身上。
这位老者躺在温玉床榻上,身上裹着一层火绒丝绵缝制的薄被。
苏铭感觉自己的右臂被缓缓放开,公羊荀无力的躺倒在病榻上,没了声息。
“公羊师兄?公羊师兄!”
两者交手,哪怕苏铭不借助广元子和纯阳子这两大元婴后期分身,只凭他本身的修为,也能轻易镇压对方。
禹文铭心中悲鸣不已。
这股神识实在太弱小,与筑基期修士的神识相差仿佛。
此次,仙霞派所有的元婴期修士全都齐聚于此。
突然,公羊荀一把抓住了苏铭的手臂,哪怕是油尽灯枯,苏铭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公羊荀抓得隐隐作痛。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被他视为亲人的长辈,居然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道院院主之位留给了只见过数面的苏铭。
看到公羊荀的模样,苏铭不禁心生感慨。
随即,姜衍转过身,看向大殿内的修士,宣布道:“公羊院主仙逝,依照公羊院主的遗愿,即日起,立苏铭为仙霞派第二十六任道院院主!诸位可有异议?”
苏铭作为元婴期修士,感知何其敏锐,就在禹文命盯着他的瞬间,他便感应到对方的目光。
此刻,他心中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爆发了出来,他回忆起公羊荀引他踏入仙道,教他修行。
见禹文命含怒而去,姜衍视若无睹。
苏铭很快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公羊荀的神识。
公羊荀的今日,何不是他们的明日?
这时,苏铭察觉到一股微弱的神识在他身上扫视着。
苏铭朝公羊荀浑浊的双目看去,他难以相信,这位居然就是当年与广元子斗法的仙霞派道院院主!
苏铭跟在姜衍身后,接受着仙霞派最高层修士的注目礼,亦步亦趋走到了公羊荀的病榻前。
苏铭迎着公羊荀审视的目光,重重的点点头,道:“弟子谨记!”
“公羊师兄,苏铭来了。”
因为苏铭除了元婴初期修为之外,还是一位初窥境修士。
一团欲将苏铭烧成灰尽的怒火!
执法司司主袁承运目光微动,最终也只得默认下来。
姜衍的声音由轻转重,最后发出震颤般的悲鸣。
他目光死死盯着苏铭,一字一句道:“苏铭,仙霞派的未来,交到你的手中了!仙霞派的传承绝不能断!记住了?”
眼前这群元婴修士,便是仙霞派全部的底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