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两圈没什想逛的，我说要不去公园散散步吧，苏泽说，先去珠宝店。

        我决定避开这些胡搅蛮缠，摊开手：“那先把银行卡都交上来。”

        他把手放上来：“好，回家就上交。”

        对话已经变得乱七八糟。

        “我还没二十啊、哥还没二十一啊、男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啊！谁要英年早婚啊！”

        他开口时贴在我的耳畔，声音又轻又缓，温热的气间歇地拂，阵阵酥麻了耳。

        “别说这种话，哥哥会觉得自己没用。”他垂眼移开目光。

        “房车存款一个没着落，拿什么结婚啊。”他叹气得有点作。

        “你到底准备买什么样的啊。”哥这个人还是有点一步到位的心态，比如他就是买辆电车先开着呢，还能遮风挡雨不是。

        我心中哀嚎，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这么可怜的样子，男人的自尊心好脆弱！

        苏泽便弓着背将耳朵凑近我的边，现在已经完全贴着他的膛里，我觉得自己在发热，说不定脸也红了：“你勾引我。”

        我撇嘴哼了一声。

        苏泽还是一副尸似的淡淡表情：“明明说要跟哥哥结婚的。”

        “给你买有铃铛的，小猫。”

        结账之前我拉着他的袖子问：“我现在脸色红吗。”

        他脚步都没停一下，无比自然地走去结账。

        “那再等等吧。”他轻声。

        我绕到他后推他的背，声音放到正常音量：“你自己付钱去吧！”

        “嗯。”他点，又凑过来，“吃不到，难受吗。”

        “乐乐，”他开始哄骗我，“并不是成对，而是一套，这不是很好吗。”

        “套上项圈，成为哥哥的吧。”

        不对，兄妹结不了婚啊！

        “空调的，商场温度设置太高了。”苏泽淡然地点。

        “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我挽着他的胳膊蹭蹭，“我又不是很重物的人，养我没那么烧钱的。”再说了，我也要养哥哥的呀。

        “真不结吗？”他怎么能绕回来拿自己的拒绝反驳我，脸真厚。

        苏泽反手回握，举起来亲亲我的指尖，出一点笑意：“买一套吧。戒指我。”

        好吧虽然他那辆摩托确实很拉风。

        手肘往他腰上捣：“还在外面呢。”

        苏泽垂眼藏笑：“好。”

        我指尖一颤。

        “这是造谣，我可没说这种话。”

        算了，大方一点，反正袋子也是苏泽拎。

        戒指明晃晃嵌在指节，项链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藏进领口，我不愿意要这样的差别。

        “你才是说什么傻话。”我举起胳膊敲他的。

        我环抱他的腰埋下，闷声反驳：“不要，要就一样的。”

        我抬手遮掩声音：“在外面起还是你比较丢人。”

        提了满满一袋小玩，该死，为什么第一站就来逛情趣用品店啊，我怎么没有拦着点他。

        有个大概是才注意到我独自站着脸红的店员还过来安，说使用小玩很正常，我绝望地闭了闭眼，说没有没有，我男朋友陪我来的，刚刚大庭广众调戏我，把他踹了，于是店员善意偷笑。

        “哎呀，求婚吗。”我背着手眯眼笑。

        我结巴了一下，真的上当：“好、好吧。”

        他答得很快，说暂时没那个打算。

        他探向我的眼睛，我眨了眨，认真回望。

        虽然已经在一张口上了，只有我们两人，哥是主，父母离婚后迁出去的。

        我握住，顺着他的无名指慢慢捋过：“情侣对戒还是可以的。不过会不会太明显了？项链怎么样？”

        “钻戒。”

        “干嘛。”我小声问，店里人多，情侣们窃窃私语或爽朗直言的讨论声混杂在一起，这句问话太轻了，出口间就消失在一片嘈杂里。

        他按住我的手，顺势让我环他的腰，贴得更近，他又一一地拨弄我的手指，我的肩膀几乎要靠到他怀里，路都不好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