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动，他的嵌入我的，像是完全一那样牢不可分，但我知那不是真的。薄薄的避孕套隔着你我，隔着我们无法真正结合的关系。

        我考不上我哥的学校，所以一年后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一年一年过去，我们会走到哪里，会变成什么样？

        他在套子里，出他的阴，在他给套打结时，我抢过来吞了下去。

        至少要有什么能留在我的里吧，不是爱也好，血也好，也好，至少有什么能完全属于我吧。

        他无可奈何地叹着气，摸着我的角吻上去。

        你会离开我吗，我瞪着眼，而话语堵在边，不给我问的机会。

        “――我在那一刻了决定。”苏泽的声音在响起，“我要离开你。你不需要我，你有亲密的朋友，也有爱你的人，你对我的依恋就像小时候给象绑上绳子，长大后它也不相信自己能够逃脱，是童年的缺爱造成了你以为自己无法离开我的错觉。我想，你应该不知自己在用怎样的语气谈论林子念，又用怎样惶恐的眼睛看着我，没关系，至少在你现在还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离开。哥哥会耐心地等你真正不要我的那一刻到来。”

        我红了眼眶，不等喊出一个字，我那愚蠢又聪明至极的哥哥就接着。

        “……不要哭，乐乐。我已经想通了，当时你是故意的对吧，只是想让我嫉妒，明明那么可爱，但我已经不敢相信了。”

        “所以是我亲手，把你推开了。”我说。

        “你太看得起我了。”苏泽早有预料地叹息，“这不是全……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吗。”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不，在那之前，我并不当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乐乐，很爽，伤害你真的很爽，我要在你离开我之前，一寸一寸地记住你还爱我的模样。然后亲手断绝联系，一想到你会因为我痛苦，就愉快得难以自持。”

        “这跟你晚上说的不一样，”我揪着他的衣领，“你说你担心不爱我了，你到底哪句是真话。”

        苏泽像刚刚我亲吻他那样，落下细密的安抚，低声回答：“……都是真的，哥哥不会说假话。爱你、恨你，害怕你不爱我，害怕我不爱你，需要和责任相辅相成。我总在以己度人，我觉得你会不爱我，是因为镜子映出了我自己。我擅自地假设了这种可能，因为害怕它成真，不如在成真前让自己去验证。”

        “那怎么能是一回事呢。”我攥着他的领子，“哥，是我，是我无以为报，我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害怕你会对我腻烦，我不能容忍不平等的爱，因为自己的胆小变本加厉要你展示爱我的证明。哥会不安是我的责任！不要把责任从我这里夺走！”

        “谢谢你爱我。”哥的话语里有了活气，听起来很愉快，“但是不要原谅我。”

        “我真的想杀了你。”我咬牙切齿圈上他的脖子，但还是不敢用力。我们不玩这个的，我担心自己真的会把他掐死。

        “只要你愿意跟我殉情。”他顺从地垂着眼睛。

        “你简直有病。”我愤然吐出责备，想起昨晚重逢时也上演了类似的对话，虽然那时我温和地回答“还是活着吧”。

        我忽然有了新的问题，抬看他：“哥，昨晚你接我，为什么装着水果刀？”

        “嗯？”他愣了一下，移开了目光，“不知。”

        “你不会其实想要杀了我吧。”

        “不会的。”他说着，又把目光移回来，“我不知，但至少，更想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