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本名降谷零,日本公安警察厅派入组织的卧底,组织代号“波本”。
从二十二岁那年起,以某个人为契机,降谷零决心潜入组织。如今四年过去,他的潜入工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以情报贩子的shen份,降谷零成功进入了组织的情报组,并很快获得了组织二把手朗姆的青睐,成为了朗姆手下的心腹大将之一。
他在组织内的地位也一路平稳上升,在情报组更是拥有了不低的权柄,无数和组织有关的情报经于他手。
也正是因此,降谷零通过这些情报隐秘地破坏了几次组织的行动,也悄无声息地救下了一批被组织牵连的无辜之人。虽然这种程度的破坏对于组织这样一个横跨各国遍布世界的庞然大物而言gen本就不痛不yang,只是小打小闹,距离捣毁组织的终极目标更是遥遥无期。但至少,他真的zuo到了一些事,也真的拯救了一些人。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潜入工作危机四伏,每时每刻都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但在这个黑暗血腥的世界,他并不孤独。他还有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又一起义无反顾踏向黑暗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还有他阔别十几年又重逢的所爱、他孩子的父亲罗曼尼康帝。
正义的信念,情感的力量,都让降谷零更加坚定于自己所选择的dao路,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下去。
总有一天,黑暗的世界也会得见光明,降谷零如此坚信着。
直到他二十六岁那年的12月7日,所有的一切都急转直下,瞬而崩塌。
降谷零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先是他执着地爱恋了十几年的人、罗曼尼康帝忽然失去所有音讯,而后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的卧底shen份暴lou,全东京的组织代号干bu都收到了对于苏格兰的chu1决命令。
降谷零一路狂奔,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赶上。在那个废弃的天台,他看到莱伊、组织的黑麦威士忌手中染血的枪口,他chu2碰到自己幼驯染渐渐liu失的ti温,却怎么也再听不到那份熟悉的呼xi和心tiao。
他的幼驯染,死了。
可这一切都还不是终结,仅仅几天后,他于组织的刑讯室里再次见到了失踪多日的罗曼尼康帝,他被生生折磨到重伤而濒死的爱人。
而随着回dang在整个地下的枪响,罗曼尼康帝也最终死在了琴酒的枪口之下。
短短几日之间,降谷零失去了自己在这世上最为亲密的挚友和爱人。
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这一切却都已成定局。
他的幼驯染shen份暴lou、为保护他还有亲人的信息击穿xiong口的手机而死。他的爱人更是为了防止他也一并暴lou,而直接杀害了组织打入公安的卧底,从而被组织以叛徒之名chu1决。
他最亲密的人们,皆为保护他而死,独留他孤零零的一个在这残忍的世界上苟活。
他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之时自噩梦中惊醒。他梦到那寒风呼啸的天台,梦到那粘稠的鲜血,梦到黑麦威士忌低沉的语调。
他也梦到那阴暗幽闭的刑讯室,梦到全shen上下ti无完肤的躯ti,梦到他所爱之人的叹息,以及最后望向他时那双决然不属于一位杀手的写满了柔情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都终结于那两声枪响,连同黑麦威士忌和琴酒纷扬的长发与嘴角阴冷的笑,渐渐地合二为一。
痛苦吗?绝望吗?不甘吗?愤恨吗?
那是必然的。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会坚持走下去。
降谷零是个很坚强的人。
他是个oomega,人人都说是水zuo的oomega。他也的确像是水zuo的,尤其是和罗曼尼康帝在一起的时候,泪水也好淫水也好甚至是更加狼狈的tiye,gen本就停也停不下来。罗曼尼康帝也曾抱着他叹息,“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哭呢,零君?”声音无奈chong溺而又包容。
爱哭?不,实际上,降谷零是一点也不爱哭的。他之所以会哭,是因为他在他所最为信赖眷恋的人shen前。他知dao他们会包容他所有脆弱的样子,只有在他们面前,他才会lou出自己oomega的一面,难能可贵地放纵自己的本xing。
可是现在,那两个人都不在了。
不会再有人拥抱他安抚他,ca拭他的眼泪,告诉他自己永远都会在他的shen边了。
于是那仅存的一点脆弱也被彻底抹杀,他是降谷零,是安室透,是波本,他踏着尸山血海于黑暗之中寻求光明。
他依旧走在自己曾经所选择的dao路上,他的失去他的痛苦并不会让他动摇让他自我怀疑,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前行的步伐。
背负着诸伏景光和罗曼尼康帝的爱与期许,背负着他们未曾获得的正义前行。
在那之后几个月,降谷零接手了一份原本属于诸伏景光、属于苏格兰的任务——有关于浅羽集团的任务。
他的幼驯染曾经被组织以情人的shen份安插到了浅羽集团掌权人浅羽飞鸟的shen边,从而进行窃取药物资料的任务,这一点降谷零是知dao的。这个任务的时间跨度很长,从诸伏景光还未获得代号之时一直持续到了暴lou被chu1决,这期间诸伏景光曾经多次向组织传回资料。
而伴随着诸伏景光卧底shen份暴lou被chu1决,现在的降谷零、或者说波本所需要zuo的,一是确定此前诸伏景光传回组织的资料是否真实可信、有没有被公安刻意更改,二是想方设法重新接近浅羽飞鸟,以期继续为组织传递浅羽集团最新的药物研究成果。
作为如今资深的情报组成员,降谷零很快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准备接近浅羽飞鸟。
这种程度的任务对他而言本并不算太大的挑战,在这几年的组织生涯之中,类似的任务他早已经zuo过了不知凡几。
但他依旧非常重视这个任务,因为他知dao浅羽飞鸟之于诸伏景光的意义,一如罗曼尼康帝之于他。
加入组织之后,他和诸伏景光碰面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但纵使如此,这对有着共同信念的幼驯染也从未断了联系。他们会彼此交换情报,彼此鼓励,彼此关心,共同扶持着前行。
所以降谷零也就不止一次地听自己的幼驯染提起过浅羽飞鸟。他记得诸伏景光每次提起浅羽飞鸟时的语气和神色,从一开始刚接下任务的紧张忐忑严阵以待,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憧憬和敬佩,再到后来gen本遮掩不住、眉眼之间liulou出的眷恋与爱意。
降谷零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在那场本应该是逢场作戏的任务之中越陷越深。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他也曾多次提醒诸伏景光,而回应他的唯有诸伏景光苦涩的笑意。
“我知dao的,zero。”
每次,诸伏景光都是这样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