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央终于不用装哑巴,恨不得立刻把他赶走。
他们结伴走到一楼,看见一个男人在工作室外面抽烟。
她看到顾砚礼走在前面,苏忆蓁正严肃地和他说什么,于是刻意放慢步伐。
顾砚礼沉片刻,告诉她苏忆蓁刚才叮嘱了一些什么。
雨下了很久,亭子里只有他们二人,空气变得安静隐秘。
“你在说什么胡话。”
苏忆蓁一眼看穿他和她结婚明明就是图她长得好看。
“那真是可惜。”
夕阳落下,火烧云漫天。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纪念日?”苏忆蓁震惊,“你和闻央四月份才认识,哪来的纪念日?还是说你们之前……?”
闻央还是对他很戒备。
每一任国家领导来西青巡视都会到她家客参观,她可能很早就见过顾杞廷,但她记不住这些走过场的仪式细节,更想不到多年以后她会和顾砚礼“在一起”。
顾砚礼按住闻央的脉搏,带她回到睡眠测试那混乱的夜晚。
“帅哥,艺术展面试往里面走到底,在便利店左转。”
闻央沉默了。
“放心,我们会过纪念日。”
闻央一口呼从咙咽到心脏,连手腕上的脉搏都是鲜活的。
闻央直视他的眼睛。
*
苏忆蓁看闻央话少,偶尔说一两句还不容易,指着顾砚礼提醒:“你之后一定要补办婚礼仪式,别亏待人家。”
*
“我要先照顾好你。”
“你们公司招人吗?”
闻央有些高兴她能抹黑顾砚礼的个人形象:“原来你也会被我连累,变得肤浅。”
雨滴砸在梧桐叶和爬山虎上,闻央慌不择路躲进旁边的亭子里。
“谁说你没有赢我。”
“可不是么。”
她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
他不喜未知的感觉,强行吻住她的。
这顿晚饭真是一场置她于死地的劫数。
他长得像时装周T台上的模特,银绿色的瞳孔帅气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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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纳入她私的感觉犹新。
文化园。
她赶紧表态。
他正好有一副画要送给闻央当礼物,是他多年前去西青巡视时收藏的。
“我听过,就像外面的雨。”
辛风趁闻央不在办公室,拉着温莱木喜一起看电影,等到雨停了才各回各家。
闻央没有家。
西青民族的内是浪与迁徙,顾杞廷当时在西青见到许多能歌善舞的淳朴居民,他自然把闻央归入其中之一,嘱咐她遇到困难一定要和家里说。
顾砚礼又感觉到她在透过他的躯和灵魂交,而他尘封的记忆无法对她出回应。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顾杞廷已经把她当成了顾家人。
他解释完,桌上三人看闻央的眼神多添几分亲切。
他了尖牙,离开了。
他问。
顾砚礼给闻央盛汤,主动揽过责任:“我对她有亏欠,结婚是我弥补她的方式。”
“雨停之前,我们休战吧。”
“你上次跟周特助说,我和你八字不合?”
酿成大祸。
顾砚礼抚去她脸上的雨水,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吃完粽子以后,顾杞廷提议下楼散步。
他失去记忆以后对她的恨意不再坚定,而是时不时地动摇。
“怎么休战?”
这一次,顾砚礼甘心承认自己肤浅。
走着走着,圣洁的夜晚下起大雨。
“我……其实能懂一点。”
“你走得早,那天晚上耳机的录音你来不及听。”
没想到顾砚礼也来了。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淋了雨以后一张脸越发清透冷艳。
“你可能只有我这一个麻烦,但是我有很多很多麻烦。我要是也有你这样的家人后盾,我肯定能赢过你。”
她嗔怒着骂他不正经。
淅淅沥沥的雨幕落下,亭子像是被一层白噪音包裹住,沙哑。
“因为我不像你。”
顾砚礼数着她的脉搏:“你每次和我在一起,心比我还快,为什么要否认内心的真实感受?”
他开启话题。
温莱着口哨给他指路。
她收下画,走在大学校园漫长的林荫路上,耳边有汽车驶过渐远的声音。
温莱和辛风木喜左看右看,感觉这男人上的帅气有点神经质,还是尽快支走为妙:“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不在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