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去？”洛桑低耐心询问。

        “林栀梦，那些大理我也不会讲。但我知，太阳每一天都会升起来，黑夜总会过去。不多难，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林栀梦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又像昨天一样钻进了被窝，被子遮盖住半张脸，只有两只眼睛出来，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睡醒了？去洗漱，然后吃早餐。”他的声音让林栀梦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洛桑把手里的东西在桌子上放好，将冰凉的手搓热，从背包里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套在林栀梦的上，“先穿我的，吃完饭我们去买衣服。快去洗漱吧，豆浆要凉了。”

        饭后，原本计划带她去买衣服的，但就在两人要出门的时候，林栀梦拉拉洛桑的衣袖。她的双手局促地交叠在一起，微微颤抖，飘忽不定地眼神时不时瞟一下面前的洛桑又上挪开。

        “可是我.....太怯懦了，我.....想过好多次自杀......但每次到最后，都不敢实施......”

        洛桑不知她想吃什么，各式各样都买了一些。但林栀梦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豆浆，就对着手中的那颗鸡发呆。洛桑轻叹口气，没有她吃。从她手中把鸡拿走，到了自己嘴里。

        她的话让洛桑的心揪了起来，十指相扣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洛桑沉默了片刻，当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如平常一样温柔而有力量，但带着一些颤音。“林栀梦，自杀才是懦弱的表现，直面生活的人都是勇敢的。”尤其你经历的那些，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独自撑过来。最后这些话，洛桑怕刺激到林栀梦，只敢在心里默默说完。他的手指轻撵过林栀梦的脸颊，把豆大的泪珠干。

        整整一天，洛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视线几乎没有离开她。中午的时候，林栀梦依旧只是吃了几口就面难色地看着洛桑。虽然心里快要急死了，但还是没忍心强迫她。洛桑点点，把她手中的筷子收走。他也没心情再吃了。

栀梦起来到窗边，缓慢拉开厚重布料的一角，刺眼的光让她立刻把窗帘重新拉上。这时门口传来响动，洛桑拎着好几袋子东西出现在门口。看到房间里赤的女孩，他愣了一秒，立刻用脚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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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以吗？”林栀梦的两只手绞在一起，洛桑盯着被掐地泛白的指尖点点，“可以。”他垂在两侧的手攥得很紧，手背上的青格外明显。

        当林栀梦从卫生间出来，刺眼的光让她的胳膊本能地抬起。洛桑看到后，赶忙把窗帘重新拉好。本来想拉她的手走到桌边，但想到刚刚林栀梦对于肢接的反应，洛桑只是站在了她的边，陪着她从卫生间走到了餐桌旁。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洛桑再也忍不了了。他从床上把林栀梦拉起来，强行给她套上衣服，拽着她来到了外。初冬的京城，凉风乱了两人的发，他们找了一避风的长椅坐下。洛桑把围在林栀梦脖子上的黑色围巾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抓着那只想要逃跑的苍白的手，到了自己的兜里。

        当他想要亲一下她的额的时候，林栀梦闪躲了一下。但她上意识到这样会伤了洛桑的心，闪躲的眼睛不停瞟着洛桑，嘴里重复着对不起。“去洗漱吧。”洛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容，想要拍她脸颊的手，在空中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