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水苓看见很多房子都破败着,曾经繁华的店面有不少都烧成了灰烬,不知他们的家现在是个什么样。
水苓在他面前,朝他弯弯手掌,让他低下:“看你表现好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奖励。”
只见他从脖颈中拿下那条项链递给她,上面坠着和她一样的那颗珍珠。
水苓休息得比徐谨礼要早些,盘坐在床上,闭上眼捧着下巴等他。
“这一带都被日军洗劫过,家里不少东西都被劫掠,不过那个时候重要的东西我已经都带走了,”徐谨礼把箱子提回来交给佣人,解着军装最上方的衣扣,“对了,还有……”
徐谨礼没说出真相。他自己逐一跟踪解决了当时牢狱中的那几个日本军,杀了四个人后,才在最后第五个人上找回了这颗珍珠。
徐谨礼停住脚步,弯腰低听她要说什么,水苓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奖励你给本小姐拎箱子,我先走喽!”
徐谨礼一进门就看见她直点,笑着摇摇,把门关上走过去轻声说:“困了就睡,何必在这打瞌睡?”
“怎么又……”水苓看见这个耳环成的项链,眼眶就发酸,伸手把它接了过来。
徐谨礼笑着把她放下来,水苓站在地上,围着他左右看了一圈,在他边蹦跶着往前走:“没有什么地方还包扎着吧?”
她使劲眨了眨眼坐到他上去,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边解边抱怨:“都洗完澡要睡了,为什么要穿有这么多扣子的衣服啊?解起来好费劲。”
而后就被徐谨礼直接悬空抱起,坐在他手臂上,他拎着箱子,带着她退出人海。
这个高的男人少有,水苓和他对上目光的时候,发现徐谨礼早就看见她了,在对视后,他笑着在远朝她拍了两下手随后对她张开怀抱。
解了两个就没什么耐心,手从他衣服底下探进去:“快脱了我看看。”
直到晚上,水苓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徐谨礼顿住了,略有震撼,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十一岁?我洗澡?”
水苓拎着小箱噔噔噔地下船,眼前被厚厚的人墙挡住,她在热闹的人海中钻来钻去,时不时踮起脚尖张望,奋力穿过绵延的人群,看准那军装,冲过去搂紧他的腰。
到了门口,她发现大门换了,里面也旧了,很多她眼熟的摆件都没了,但好在家还在。
“没有,都好了。”徐谨礼看着她活泼打转的样子,温声答。
水苓正看着二楼变动的地方,回问:“什么呀?”
徐谨礼轻轻了她的脸:“这下是一对了,后面再成耳环着吧。”
“怎么了,不给呀?我十一岁就看过你洗澡——”水苓说到这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说一半抿住了嘴。
水苓一个点,脸从手掌上下去被徐谨礼抱在怀里,清醒了一些,拍了拍脸颊:“不是,可能是有点醉,困倒是没有多困。”
等出了人群,心的那热乎劲消停下来,女佣跟在他们后面说笑,水苓有点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背:“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亲完就在徐谨礼前面又跑又,而后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徐谨礼回过神来看着她随着步伐漾起的乌发和掀动的裙摆,笑着跟在她后。
“有一回队伍反攻的时候,刚好捉到了拿走项链的人,没想到珍珠还留在他上,就被我拿回来了。”
晚饭期间她喝了点酒,不是酒是白酒,度数太高了,导致她洗完澡还晕晕乎乎。
徐谨礼笑着躺在床上,看她醉酒后迷迷糊糊的样子,自己解着衣扣和她开玩笑:“这么理直气壮?”
水苓等他衣服敞开后,垂眸扫视着他上,自他上次离去之后又有一些受伤留下的愈合痕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