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自己专属宿舍需要瞳孔与声音辨识,就伊芙芙这醉到不省人事的状态,所罗门只怕自己在协助开门时不小心误警报。
对于无时无刻都饿着肚子的他,这些刺鼻噁心的信息素只会影响他进食的速度。
“恩......?”高度酒醺得她眼睛朦胧恍惚,无视掉四周腐烂发臭的气味,浮夸地踮脚凝视些许,才恍然大悟般,用着最初的模样冲他灿烂一笑:“啊!是所罗门!”
他的,Artemis。
尚青涩的Alpha笑眯起双眼。
饥饿感。
一个在他刚用镰刀砍下一个贩毒者颅的瞬间,在首级与本断开的隙中,他看见了,月下那白到发光的金丝雀。
她的后颈离他的感官位置太近。
手忙脚乱地照着姐姐们每次喝得酩酊大醉时的情况理,倒好水,备好脸的巾,所罗门只来得及摘下脸上的防毒面,他不敢让自己上的脏污碰到床,只能隔着浅浅距离,轻声开口:“伊芙芙,妳能爬起来自己脸换衣吗?”
伊芙的信息素有迷惑人的功用,这些他都知。
“在我印象中跟清扫屋有所接的Omega只有一位——”
没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他当下心情除了担忧之外还真挤不出多余旖旎心思。
辫子垂落,“在声带被我割除之前,能和我聊聊你刚才说的内容吗?”
几乎是下意识,他伸出手将孤一人还摇摇晃晃的她给拉入自己怀中。
03
所罗门没想到自己会在清扫过程中碰见伊芙。
透过防毒面的声音彷佛隔了层雾,低沉、沙哑——也是如此的毫无人情。
白玫瑰彷佛在他眼前盛开。
所罗门下意识搂在伊芙后腰的掌心没忍住一紧。
“伊芙芙,我们先稍微坐起来好不好?”他放柔着声线,与平常那大嗓门的模样截然不同,“不卸妆的话,肤会哗——的变糟的!”
回应他的,是金丝雀闭起眼下意识的伸手讨抱:“......抱......”
“伊芙芙!”
“撕掉的话太危险了,我——”
还是没有反应。
可能因为酒麻痺掉了近九成的理智,她一时间忘了该如何使用自己的双手,只是本能地用自己的脖子去蹭对方的鼻尖。
而她,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友人,那白皙到恍如不同图层的自,则被那红艳衬得更加无瑕贵。
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人,往往在动怒时是最无法估量的。
但所罗门还是知彼此都长大了,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这么亲密的动作。
“好热。”
?s i mi sh u w u .com
......那他现在又在些什么啊。
而那个人,是他心中最不可亵渎的月亮。
强烈到快要比过的,惹人发疼的饥饿感。
“......”
——然后他就把她带回宿舍了。
就在所罗门叹气着想说要不去请女仆来帮忙换衣时,床上人忽地一动——
像是依偎着树木的花朵,弱又执着地攀附上他。
我,什么呢?
他不喜欢尖或指尖残留下任何信息素或黏。
迫切需要咬下什么才能缓解的饥饿,而此时唯一在他面前的——
还是跟以前一摸一样呢。
为了不让那跟行走媚药似的信息素到发散,路西法家特意找来黑市那传说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黑诊所,以及所谓的研发天才联合打造出,能让她像普通人在街上行走的药物与抑制贴。
他很期待跟伊芙的护卫利亚姆打一架,但绝不是在伊芙如此难受的此刻。
但他分不清的是,他此时的所有反应究竟源自于信息素,亦或是那藏了多年,深到他自己都辨别不清的情感。
“......不可以的,伊芙芙。”
Omega不该游在黑市与中央区间的灰色街。
“——能告诉我吗,被臭虫踩在地上的杂碎。”
“所罗门......抑制贴......撕......”
醉醺醺躺到在他床上的少女,那散开在洁白床单上的红艳裙?就像是要衬托出花朵美丽的绿叶。
存在感极度强烈的白玫瑰在挨上他的那瞬间,就好像压抑多时的水坝骤然溃堤。
再开口时,声音俨然沾上几分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