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有些暗的房间里，浮游着陆离斑驳的蓝。

        Sheila制造了罪恶的风暴，自己却殒命在风暴中心，过去一切，好似云烟飘渺，寻不到归了。

        “思郁。”

        其实说起来，李思郁并不记得当初那些女生的名字，她们只有代号，带着代号悄无声息死在她手里。

        她遇到江燃，真是命中注定，要重新人。

        李思郁没有跟父母相认，她否决了被拐买的事实，并拒绝DNA鉴定，当她的份不能确认，线索就全断。

        她模仿他们不可置信的模样，瞪大双眼，语气稽：“震惊！心理研究所英人员，侧写人物大翻车！”

        李思郁站在门口，听他们这么评价，摇得像个拨浪鼓。

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

        “她的供词有问题。”江燃示意视频倒退，若有所思，“她有意模糊了一些词汇的表述，而且停顿非常有针对，不过我在意的是，她为什么这么无打采，她明显不累。”

        既然都见到田甜，那就顺路去找江燃，李思郁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约江燃的晚餐，研究室的路驾轻就熟，她还有闲心跟周围的工作人员打招呼。

        她碰不到影子，但也永远甩不脱。

        深刻八卦之后，大家普遍觉得李思郁一定从小生惯养，要风得风，从未有过烦恼，活得开朗舒心，才能拿住江燃。

        她说，缓慢而倾慕的：“你命太好了。”

        “分析她的音频，尤其是重音，把她社交账号公开发表的文章和视频标注，还有，谈判时的录像，我需要知那边最关心的是条件是什么。”

        哪怕被拐走，哪怕没日没夜地训练，哪怕同样手上沾满血，李思郁，也比她命好太多。

        天哪，这样活泼的子，真不是什么小太阳人设吗？

        “大家辛苦些，中情局只给了两天，我们时间不多了。”

        --

        江燃在室内专注地看录像回放，桌子上摆满了目标人物的表情定格照片，四周都是电子设备，键盘敲击和微弱的声源震动是寂静里能听到的所有声音。

        江燃言辞凛肃，一边说，一边收拾了照片往外走。

        田甜艳羡地跟她说笑，闭着眼享受阳光的沐浴，听李思郁在后絮絮叨叨说将来打算考学，恍惚觉得自己的世界被分裂成了两分，她站在灿烂的阳光下，看地板上永远黑暗的影子。

        “一条也不对。”

        “我手里不是有几个钱嘛，试着餐饮行业的加盟，等他们赚钱我拿分红，当老板。”李思郁眼光独到，虽没大赚，倒也来钱稳定，“本来还想自己下海经商，但后来看着江博士气宇轩昂的，就开始想读书。”

        “……不对。”江燃指着她的前额，那里没有肌肉的调动，“她一点也不紧张，她是故意的。”

        “说什么呢，你这么年轻貌美，等伤势好了，什么不行？”李思郁着她的脸，“面团子似的，可口着呢。”

        就算不到江燃那样出色，远比刀口血来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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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燃那样独到的气场，想来大分都是学识垫出来的底气，如果命运没有转折，李思郁也会有那样的人生。

        他们不是警察，大多数对李思郁的印象并不是重案组的嫌疑人，而是“震惊！竟然有能从江博士眼下存活一个月的女人！”

        立让两个人脱罪了。

        田甜被她逗笑，恶狠狠地瞪她，她手使不上劲儿，不然早把李思郁擒住了：“那你呢，我看你也闲得很。”

        “可能是肾上素，让她过度紧张。”

        只好请江燃出来，这个一向走在正上的鉴谎大师摩挲着整理出来的档案，淡淡的说：“我当时见到的杀手不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