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西尧金丝框眼镜下的眸色冰冷，清越的嗓音却依旧温和平静，“加人，不是对你这个乖乖有点厚此薄彼吗？”

        叶期安感受到一如炬的视线锁在了他缠着陆栩的手上。

        他们之间到底像不像？叶期安不知。

        叶期安垂落在陆栩边的手微微一颤。

        他在那个黏腻的叠词间微微停顿，毫不掩饰自己的轻屑之意。

        陆栩接受到来自两人不同的目光，但都一样蕴着不可置信的意味。

        那时候被按下的哽刺在今天重新扎向了他的口。

        虎口被失了分寸的指尖没入，隐约有刺意绽现，陆栩没抽回手，侧看向脸色苍白的男人，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怎么了乖乖？不开心也不用掐我的。”

        手下却强势地攥住她的手腕，缓缓把她的手从另一个男人的指中抽了出来。

        他语气平缓，听起来无奈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那些经济学论究中这个名字前面带的噱被他抛之脑后，叶期安后知后觉……或者说在当下第一时间捕捉到，他还是万西溪的哥哥。

        酥的摩酥从指腹蔓延到掌心，那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渐渐放肆起来。

万西尧是谁，如果说他对这个人的面熟程度远不足当初看到陆栩的第一眼就能认出来，在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也足够意识到他的份。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手心，指骨陷进了她的指中，完成了一个单方面的十指相扣，汲取她的温掩盖心间的微凉。

        尾指被那清意猛地裹住，面前的男人却角弧度渐深，陆栩轻声笑了一下，慢悠悠说，“换人不行。”

        女人轻飘飘的语句传入两人的耳朵中，同时炸起平静波面上激的水花。

        陆栩轻嗯，“还是你乖。”

        “但加人可以。”

        她上次对着朋友口中――“你觉得他和你哥哥像吗”的人。

        “我怎么记得，前两次你给我司机，我都没去成开始想去的地方呢？”陆栩笑肉不笑。

        那灼视隐藏的危险越来越深，他纠缠陆栩的力度逐渐收紧。

        他更不知她当时问这句话的义，这让他对她看上自己的原因有了一些繁杂的乱想，然后那个刺就会在心尖密密麻麻泛起痛感。

        万西尧面容平静，夜店门口闪动的霓光正好隐到他的镜片下，出一丝阴郁。

        “那样不好吗？”万西尧徐徐开口，“今晚也可以换个目的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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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都随你。”叶期安在他紧的目光下垂落眼睫，挨得离陆栩更近了。

        陆栩抬和万西尧对视，随意，“换目的地行啊。”

        她好笑，他是没有别的勾人方式了是吗？

        清凉的感似有若无地从手背上扫过，让陆栩感到有些熟悉。

        什么时候随便一个玩物也能在他面前对她卖乖了？

        万西尧从那张没看出来和自己有任何一丝相似之的脸上收回目光，抬手从她手中顺过车钥匙，“我给你司机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