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高三学习这么紧张，我不想打扰你，以后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不过如果你有空，可以主动给我打电话，随时，懂吗？”

        那边却十分锐：“你现在有事在忙对吗？”

        虽然这么说很惭愧，但是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女生的名字了，只知她跟自己是一个班的。他既不交际也不参与班级事务，对边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陈煜开会那天，陈星燃刚在图书馆门口被一位女生告白。

        阻止疯狂的方法好像只剩下另一种疯狂。

        “没关系，你讲吧。”

        直到周日下午，学生会在逸夫楼的会议室里开会，陈星燃的电话打了进来。

        似乎是等不到陈煜的回应，又似乎是在刚睡醒的时间里，意识与潜意识相叠之际，人总想说一点真心话——

        当他拿起刀片看着凹凸不平的手臂，又想起陈煜说如果再发现自己自残，会把他胖揍成猪……

        “……”哼，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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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到自他出生起便从来没有分开过。

        想起陈煜落在那些丑陋疤痕上充满怜惜和爱意的吻，他把嘴贴近伤疤，闭上眼轻轻蹭着，也吻出一点病态的甜蜜。

        陈星燃垂下眼眸，声音沉静而温柔：“我没有骗你。”

        可之后两周陈星燃都没有打来电话。

        “你不是也很忙吗？”

        说那些话时，她其实难过吧？

        他本不知该怎么缓解，由电磁波构成的声音以及像素只是短暂的镇痛剂。

        陈星燃想了一会儿：“嗯，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还是好想你。

        女生止住了哭声。

        他又说了一遍：“陈煜，我很想你。”

        “算了，你去忙。”

        “嗯。”

惜，以后我就不跟你在视屏通话里一起学习了哦。”

        “我的忙没有你的忙重要。太冷了，不说了。还有你该剪了，帅哥。”

        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

        没等陈煜说下一句话，电话就被果断地挂了。

        本来那位小玲珑的女生只是垂着拳，全心投入紧张，微微发颤。等到他这句话，直接“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像一只神感、又被抢了萝卜的小兔子。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忽然有些惭愧了，抬起看着他的眼睛，“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现在是异地恋对吗？”

        当陈煜不在边，他就像是在一个没有陈煜的世界里生存。失去她的恐惧、病态的占有、拥抱她的望……凝成痛苦，确到每分每秒。

        嗯什么嗯啊！还没睡醒吗！

        她不像别的女生喜欢陈星燃的外表；她喜欢的是他的格——沉默不近人，但是好像从不会说谎。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怎么啦，今天终于有空吗？”她不敢说自己在开会，只怕过了这村没这店。

        电话那沉默了很久：“……我很想你。”

        陈煜有点光火：“难你不想我吗？”

        要适应，要习惯，要忍耐。要忍住不去打扰她。就算她出于怜悯，接受了自己的爱，也不会想要一个疯子，不能继续带给她负担，也不能让她知自己会这么疯狂，可笑。

        陈煜的心倏地了一下。她深呼，看着蒙蒙黑暗中一团白色雾气，这些天的压力和积郁被这点珍贵的温度洗殆尽。

        陈煜看到他的名字，第一时间站起去玻璃隔间里接通。

        在晚蝉不鸣的深秋夜里，远方男生的声音低郁而沙哑，溶进泠泠寒风中。虚无缥缈，又似乎轻拂在耳边。

        她肩膀一抖一抖地揭发，声音里全是委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用这种话糊弄我好吗。我这学期每天都在偷偷注意你，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