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出男人上泛着怒意。
说完,他那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
她一向以为自己应当是什么都不怕的,即便被柏成峻拆穿,也该有从容优雅的应对方式。
季玫瑰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问,“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
她选择了先发制人。
季玫瑰面上虽然说这是小事,心里却已经咬牙切齿。
她这话是说给柏成峻听的,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是他的重要合伙人,劝他不要轻易感情用事。
可眼下,当看到这男人一肃杀,站在屋子中央。她竟被他上的气势给镇住了。
男人冷淡的看着她,长长的睫垂下来,遮盖住眼里的表情。
还有角落里已经拆了包装,散落在外的套套。
“有什么可解释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故作平静的走进去。
季玫瑰的目光也随着他的目光,缓慢掠过满地的东西。
箱面材质光,闪着反光,几乎能倒映出季玫瑰此刻有些错愕的表情。
她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给了她一个逆光之中相当冷淡的侧脸。
季玫瑰站在门口,微微一愣,男人正好在此时转过来。
“柏先生,”她选了一沙发的位置坐下,“柏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这可是侵犯个人隐私行为。”
接着,他目光回转,又淡淡掠过满地凌乱的的情趣用品、男女交叠混在一起的衣服、在沙发深漉漉的泛着光泽的透明弹珠。
面对对手,绝不能气短。
柏成峻就这么站在屋子中央,一黑衣黑,像个矜贵优雅杀人不见血的特工,手边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大行李箱。
越看,心越凉了一寸。
足足对峙五分钟之后,他才开口,“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比起我们之间共同谋求的利益,调查我的行程、查我的酒店,这些都只是小事,我不会往心里面去。”
门已经敞开。
看来以后去外出差,先得避开所有柏氏旗下的酒店。
“这酒店是柏氏集团下的资产。我通过一些关系就可以拿到你的备用房卡。的确侵犯了你隐私,所以你可以告我。”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在扯松了领带之后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却没想到他只是轻轻的回答她。
他在半空中缓慢的伸手,将自己的领带慢慢的扯松。
男人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辨不出表情,也看不出悲喜。
“我在异地出差的途中找了个鸭共度了春宵一夜,这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吗?”她说完,抬眸看向柏成峻,想试探一下男人的底线。
季玫瑰久久没说话。
季玫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笑一声,“我怎么会告你,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不可多得的助力。”
这一个长达半分钟的慢镜,季玫瑰心如擂,莫名有了一种气短的感觉。
季玫瑰扫了一眼满地凌乱的衣物。
空气安静了很久。气氛冷得几乎要结冰。
男人目光掠过她上那件气质格外清新的海蓝色条纹水手裙,停顿几秒。